顾时帧以前从没当着焉声声的面提过这个事情,也不仅仅是这个事情,是任何一件,让他觉得都没必要被焉声声知道。
后来他想,也许是从那个时候,他真正的放下了所有的自己,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焉声声。
之后的时间里,外面的雪越积越厚,焉声声和顾时帧之间的秘密越来越少,距离越来越近。
“顾时帧,”焉声声亲了亲顾时帧的嘴角,不自觉的眼角流了一滴泪,滑到了顾时帧的手上。
顾时帧轻笑着帮焉声声擦眼泪,此时的焉声声到成了被安慰的人,“焉声声,你干嘛呀,都多大了,还动不动就掉眼泪。”
焉声声握着顾时帧帮他擦眼泪的手悬在半空中,继续说着,“顾时帧,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谢谢你,毫无保留地让我靠近你。”
“你说什么屁话呢。”顾时帧,“焉声声,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可怜。”
“顾大可怜虫。”焉声声笑着捏他鼻子,“你怎么不掉眼泪。”
“呜呜。”顾时帧发出一阵拟声词,“老婆大人让我掉,我就掉眼泪。”
“顾时帧,”焉声声擤了擤鼻涕,“你可真矫情,顾大矫情。”
“我这算哪门子矫情,”顾时帧摸了摸焉声声的手,“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哄老婆小天才罢了。”
“就你嘴贫,”焉声声一把抱住顾时帧,“怎么办,顾时帧,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
“那怎么办?”顾时帧轻笑,却将焉声声抱的更紧了。
“你想什么?”焉声声皱起眉头,“你不会真想离开我吧?顾时帧,不是我自信,但是我知道啊,你明明就也离不开我,对不对?”
焉声声将手抬起来,当时的戒指在无名指上,因为突然的灯光折射,又亮了一下。
十分动人。
“顾时帧。”
“嗯?”
“你说,”焉声声语气又矫情了起来,“你说这个戒指,你是不是超级不愿意给我。”
顾时帧回忆了一下,“当时…怎么说呢..”
“你快给我说!”焉声声捏了捏顾时帧的耳朵,“当时你那个样子,好像娶了我会委屈死一样。”
当时这枚戒指根本不是顾时帧给的,是顾老爷子递给焉声声的。
知道的,知道是顾时帧和焉声声两个小年轻的订婚戒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顾老爷子老年开了花,娶了个老夫少妻呢。
但这枚戒指在焉声声和顾时帧离婚后,焉声声又尝试把这个戒指给拿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怎么也拿不下来。
当时朋友还嘲笑焉声声,“这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有魔力的戒指吧,你看啊,就是一戴上就摘不下来,说明啊,顾时帧就是你的真爱呗!”
焉声声翻了个白眼,讪讪道,“可这是顾老爷子亲手交给我的,某种程度上,如你们所说,顾老爷子才是我的真爱么?”
提问的人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