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穿,沈凉时连忙一脸严肃,极力否认,淡漠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今天简直是他的血泪史。
“这是我自己配的草药,每天晚上睡觉前抹一次,别的就没有了,多休息,多睡觉。”
老头凝着眉头,像是用力在思考,才想起来这么多,也不能怪他,那种蛇毒实在没什么特色,非常不同。
脑海里想起特色这两个字,他突然感觉他忘了什么,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懊悔的挠了挠头。
结果草药,沈凉时实在不想继续跟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头继续说话,张嘴都觉得浪费口舌,出于礼貌,将其送到门口。
一拍脑门,老头终于想起来了,立刻正经的说道:“这个蛇毒还有一个特性,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晚上的时候注意点,我就不细说了。”
说罢,摆摆手离开。
一头雾水,沈凉时想追上去问清楚,但一想他离开时的情形,觉得不会说,便打消这个念头。
关上房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将草药小心翼翼的打开,用棉签沾上少许,是灰绿色的**混杂着一些捣碎的植物根茎,非常劣质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阵怀疑。
掀开叶余烟的衣服,他轻轻的按压伤口以及周围的区域,眼神都不眨一下,紧盯着伤口处,差点花眼。
一番折腾之后,沈凉时也精疲力尽,今天上山下山又上山下山,简直头都快散架了,还好平常注意锻炼,不然真的会累垮。
搬来一把椅子,他坐在床边,临走时老头的话在他心里久久回**,不敢掉以轻心,只能采用最老旧的方法,守着一整夜。
敷上草药之后,叶余烟扭动的身躯也变得老实起来,紧闭双眸,像是经历巨大的痛苦,模样让人心疼。
“沈凉时,你个大坏蛋,要不是,我也不会被蛇咬,全部都是因为你,下辈子我要是投身一条蛇,肯定第一个咬你。”
睡梦朦胧,叶余烟声音沙哑不清,嘀嘀咕咕,但依稀可辨。
愣了三秒中,眼睛紧盯着**的可人,沈凉时才确定她确实是在睡觉,不然一定会把她拎起来好好教育一顿,长长记性。
“别以为你睡着我就拿你没办法,等你醒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清算,走着瞧。”
沈凉时幼稚的对着那个熟睡的人,喃喃自语,正是确定她在睡觉,他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不用带着面具隐藏自己。
“走着瞧就走着瞧,你以为我害怕你?告诉你,我可是吓大毕业的。”
梦里,叶余烟梦到她变成一条蟒蛇,第一个找到沈凉时,不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而是先咬了他一口,死死的不松口,以解心头之恨。
哑然失笑,沈凉时不再接话,轻轻的将她的碎发拨到一边,露出光滑的额头,惹不住落下一吻。
爱恨情仇,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将一个人一生的悲与喜全部囊括其中,像是命运编制的巨大的网,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
月光清冷,山谷空寂,没有闹事的繁华,有的是独在山林里的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