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替外祖父把脉时,便觉得他脉象奇怪,时而有力时而微弱。
再嗅到外祖父身上那抹药味,她就自然而然推断出了这赵大夫所用之药。
“这等庸医还敢对表妹无礼,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打四十,再赶出京城。”卫煜沉怒下令。
他向来不喜发怒,但一发怒便是极可怕的。
周围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
侍卫得令上前,将那大夫拖拽了起来。
“不,大公子你饶了老夫吧,老夫再也不敢了……”赵大夫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昂,惊慌失措地哭嚎着,被拖了出去。
“这次多亏了卿丫头。”
老国公夫人抱着她就不放手,心里是止不住的心疼跟怜惜,恨不得叫她从此不再回哪腌臜的相府。
“祖母客气了,这是卿儿该做的。”
她依偎在老国公夫人怀里,轻声道,“一会儿我再替外祖父开个方子,外祖父将药喝完,好生将养些时日就能大好了。”
宁国公府众人皆喜出望外。
老国公这陈年伤病可是让他痛苦不已。
若是真的能大好,他可是能轻松不少。
老国公如有荣焉,“还是我外孙女厉害,比那劳什子的神医厉害多了。”
“不过,虽说医者仁心。”老国公突然转了话锋,“但卿丫头,有些人不能轻易放过。”
“你那糊涂父亲护着那害你之人,我宁国公府也不怕他。”
云卿凰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
一道嚣张肆意的少年独有的沉冽嗓音便传了进来,“云卿凰,你可别张嘴让我们饶了你那昏庸无能的父亲,多年不见,难不成你还是这般蠢笨。”
说话间,一道挺拔俊秀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来人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面容俊秀苍白,身上着了锦衣卫特有的飞鱼服,腰间配了一把绣春刀。
他一边把玩着刀柄,一边似笑非笑睥睨向云卿凰,“怎么,没胆子收拾你父亲那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