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明鉴,奴婢身份低贱,这些银票首饰若非李嬷嬷给奴婢的,奴婢怎么可得这么多东西。若不信,您尽可以去查,奴婢真的没有说谎。”
金喜说完,就朝着云卿凰叩头。
恰在这时,带李嬷嬷来的奴仆将一个不起眼的油纸包恭敬地呈给了云北尘,“相爷,奴才方才去抓那李嬷嬷时,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云北尘将其打开,见里面是红色跟白色两种不同的粉末,眉心一蹙,连忙递给了太医,“劳烦太医瞧瞧,这是什么?”
太医仔细查验过后,拱手道,“相爷,这便是口脂里面所下之毒。”
“狗奴才,你还有何话好说!”云北尘再也抑制不住脾气,狠狠踹向了李嬷嬷的心口。
李嬷嬷顿时心口一疼。
她顾不得嘴角渗出来的鲜血,嘭嘭磕起头来,“相爷,老奴是冤枉,定然是有人陷害老奴。老奴一直在苏姨娘面前伺候,怎么能给老夫人下毒,再说了,钱嬷嬷才是老夫人近身伺候的人。”
“而且钱嬷嬷来自内廷,她又懂得岐黄之术,这乌金粉定然是她下在老夫人口脂里面的。”
“李婆子你还敢攀诬我?”钱嬷嬷又惊又怒。
“李嬷嬷果然机灵,太医都未说,你倒是清楚口脂里所下之毒是乌金粉。”云卿凰轻笑出声,漫不经心道。
李嬷嬷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算是一般的大夫都未必知道乌金粉为何物。
她一个内院伺候的婆子若不是被人收买,哪里知晓乌金粉的难得,还能清楚道出乌金粉乃是内廷之物。
更何况,太医什么都未说。
她却一语道破,口脂中有乌金粉。
“老奴……”李嬷嬷在那双清冷眼眸下,只觉得心中所想仿佛无所遁形。
她心虚地拔高了声音质问,“大小姐,老奴知道,您还因为当初老奴儿子的事记恨老奴,可钱四已经死了,您就不能放过老奴吗?”
“是啊,大姐姐,你可不能因为私怨就冤枉人吧。”云顷月在见到此事牵扯进了李嬷嬷时,便心慌不已。
即便此事她并未参与,但瞧此情景,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李嬷嬷是姨娘的心腹,恐怕此事与姨娘脱不了干系。
她若是再不开口,恐怕李嬷嬷那个蠢货就会把姨娘拉下水。
届时,岂不是叫那云卿凰得意了去。
她脑中极快地思索过后,又接着说,“大姐姐,李嬷嬷也算是个可怜人,上次她被责罚后病了许久,近日才大好。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害得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