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瀛这话若不细听,还真以为是在嘲讽施灵竹。
而施灵竹听了他这话后,面色也明显冷下了三分。
她没搭理慕容瀛,而是直接看向了赵太医,“赵大人,我今日回宫后便感觉四肢乏力,还有些头昏脑涨,本以为是今日过于疲劳的缘故,可似乎并非如此,”
赵太医一听,忙道,“大人里面请。”
施灵竹微颔首低眉,跟着赵太医进了屋。
慕容瀛在门口顿了好一会儿,最后竟也提步走进了屋。
施灵竹刚坐下便看见了慕容瀛的身影,她只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未过多搭理。
慕容瀛则抿着薄唇,也没再做什么或是说什么,只径直坐到了离施灵竹两三个位置远的地方。
侍女识眼色的给他上了壶茶,他便半阖着长睫,默然的坐在那头喝茶。
“赵太医,怎么样了?”施灵竹看着自从搭上她的脉,面色便变得有些复杂的赵太医,微皱了下眉。
赵太医瞧了施灵竹一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
“你但说无妨。”施灵竹还真有些好奇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臣不能妄下定论。”赵太医忽然收回了诊脉的手,起了身,“国师大人,为确保臣的诊断无误,臣去让其他人来为大人诊上一诊。”
赵太医这话不仅让施灵竹抿紧了下唇,也让慕容瀛微皱起了眉。
如果不是诊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赵太医不会如此谨慎。
慕容瀛轻转着手中的茶杯,另藏在袖中的长指微动。
很快,赵太医便又领了另两个太医过来。
他们朝施灵竹行了一礼,而后便先后的为施灵竹诊了脉。
与赵太医相同,他们诊断后的面色都变得有些复杂难言。
施灵竹看着他们互相对视,却又谁都不敢开口的模样,脑袋本就胀痛了,这会儿更添了丝烦躁,“说,不论诊出什么都说。”
慕容瀛也不知何时,起了身,走到了施灵竹附近。
他眯着一双黑眸,直直的瞧着赵太医,“没听到国师大人说了什么吗?”
施灵竹听到这话,微瞥了慕容瀛一眼。
赵太医这才顶着两人的视线,有些战战兢兢道,“国师大人这脉象与云王妃颇像。”
施灵竹心里一咯噔,“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从脉象和大人描述的症状来看,大人很有可能也中了三日醉。”
赵太医这话重重的打在了施灵竹与慕容瀛的心头上,他们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她也中了三日醉?”
最后反倒是慕容瀛先开了口,“可她为何还能正常行走,而云王妃现下已陷入昏迷了?”
“这也是臣等的疑惑之处。”赵太医顿了下,又道,“或许是国师大人筋骨强健,又中毒的剂量较小,所以才会如此。”
赵太医这解释落下后,屋内瞬间便静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