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妃又瞧了云王一眼,而后才低声道,“妾身不是自己掉进河里的,似乎是……有人在后面推我。”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神情各异。
施灵竹也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发展。
她轻眯了眯眼,云王妃应当知道她说出这话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不可能乱说,那么,又是谁敢在举办宫宴的时候对云王妃下这般的毒手呢,他所求的又是什么?
“竟还有这种事?”宁桓讶然后,一脸肃然道,“竟有人胆敢在宫宴上行如此恶毒之事,朕定然要彻查。”
宁桓表了态度便问那云王妃,“王妃掉入河中时,身侧可有伺候你的宫人?可有发现那背后对你下手的人是何人,或是有何特征?”
云王妃低垂着头,怯怯回道,“臣妇在这附近丢了一块玉佩,因是喜爱之物,所以让各个宫人都去找了,而臣妇往前走时,就感觉身后有股极大的力袭来,反应过来后就已经掉入河中了。”
云王妃顿了下,然后才继续道,“至于那下手之人……因为他动手的突然,又在身后,所以并未注意他的样貌,也没发现他有无特征。”
施灵竹听完这话后,轻挑了下眉尾。
这事听到现在,前后一连贯后,施灵竹只能道一句巧了。
云王妃这玉佩在哪不能掉,偏偏就掉在了这河道的附近,掉了以后她派人去寻找,结果就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对她动手了。
而这个机会真的是‘趁着’,而不是刻意创造的吗?
可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这么多番琢磨的害一个深入简出的王妃呢,与他而言,害了她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仔细思考那个害人之人的动机,然后又联想了云王妃方才的话后,施灵竹和慕容瀛,以及宁桓,都在此刻有了个同样的猜想。
如果云王就是侯王的同盟,那这件事就有了一个非常恰当的解释。
他需要一个身份足够的人留在宫里,为了证实宫里埋藏的那些人传出去的消息的真假性也好,为了试探他们也好,他都需要安排进这么一个人。
而宫中的守卫,自他们发现侯王还有同盟开始,就多番戒严,比之前还暗暗戒备了数倍,按照正常的方法,他已经没有办法将人送进宫了。
所以,他剑走偏锋,直接将云王妃扔进来。
毕竟云王妃是入了皇碟的正经王妃,她在宫里差点被人谋害了,宁桓是不是需付些责任?
等晚些再召来太医一诊,说是动了胎气,那云王用这个理由让云王妃留在宫中由太医将养,是否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一猜想,之前那些巧合也都有了相应的解释。
施灵竹下意识的侧眸,与慕容瀛对视了一眼。
确认他与自己有同样的猜测后,施灵竹轻挑了挑眉,开了口。
“陛下。”施灵竹轻抿下唇,“云王妃是在宫中遇到此事的,所以臣认为,此事必需严查彻查。”
“这是自然。”宁桓点头应道。
“陛下,臣还有一提议。”
施灵竹继续说,“这对云王妃下手之人,心思恶毒至斯,恐怕还会再对云王妃动手,所以为保云王妃安全……”
“臣提议,不如让云王妃暂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