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是玉石俱焚罢了。
慕容瀛半阖上了眼，强压着眼里翻涌的墨色。
“慕容将军。”施灵竹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气，她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冷静道，“昨夜去你府里的刺客不是我派的。”
“若不是国师大人那我们慕容府还能得了谁的青眼？”
施灵竹紧皱起了眉，耐着性子道，“的确不是我让人动手的。”
慕容瀛的态度虽然太过强硬，让人不适，但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原主对宁桓是痴狂了的，昨日见到慕容苏还被宁桓留在宫中，一时气急了派人杀她那也是有可能的。
“那国师大人不妨我解释解释。”
慕容瀛含着刺骨的笑意，开口道，“国师大人昨夜不在屋里是去了何处？”
施灵竹轻抿住下唇，半垂下了眼。
这她还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那允赋和素心时自己人，她倒是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自己去了个隐秘的地方，可慕容瀛……她不愿自己有通灵空间的事暴露出来，施灵竹沉默了下来。
而在慕容瀛眼里，施灵竹的这个沉默就相当于默认了，他冷笑了一声，直接就起了身。
“昨日之事我可概不追究，可若是国师大人还有什么打算……”
慕容瀛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稍一用力，茶水四溅，茶杯碎成细粒，飘散着落到了地上。
只听他冷声道，“那动手之前还请掂量几分。”
他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施灵竹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