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潯转头看向一旁已经彻底石化、眼神空洞的浅雨纱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喂，回神了。发什么呆呢”程潯语气轻鬆，“现在，还觉得我是外行吗”
浅雨纱雾呆呆地望著训练装置屏幕上那刺眼的“10:00”和“击败98%”的字样，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中。
十分钟……通关了
就这么用最简单粗暴的回覆技能，硬生生把那个在她手下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了的铁疙瘩，奶了整整十分钟而且是在装置输出达到极限的情况下
这简直顛覆了她对辅助职业的认知！
在她看来，辅助就应该像她这样，或者像她了解的那些优秀辅助一样，通过精妙的预判、恰到好处的增益或控制，来规避伤害、创造优势。
哪有像程潯这样，完全无视攻击模式，纯粹靠著近乎无限的“奶量”硬扛过去的
这已经超出了“技巧”的范畴，完全是数值上的绝对碾压！
能够通关这个民用训练装置极限十分钟的辅助职业者，別说在高三考生里，就是放眼整个魔都，也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每一个都是各大顶尖学府爭抢的目標。
而眼前这个傢伙……他做到了，並且看上去，竟然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甚至有点无聊的样子！
强烈的反差让浅雨纱雾心神剧震。
她不由得回想起刚才程潯轻描淡写挡下猛哥重拳的画面，那恐怖的肉身力量，分明是顶尖战斗职业者的標誌。
战斗能力深不可测，辅助能力又逆天到这种地步……这怎么可能同时存在於一个人身上
巨大的荒谬感和难以置信的震撼交织在一起，让浅雨纱雾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变態。”
除了这个词，她实在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了。
之前程潯说他来参加辅助高考，浅雨纱雾只当是拙劣的藉口或是天方夜谭。
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那么……他之前说的另一句话……
浅雨纱雾的心跳莫名加速了几分，一股混杂著羞耻、期待和不確定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思绪，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程潯，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和排斥，反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期盼
“程潯，”她叫了他的名字，感觉有些彆扭，但还是继续问道，“你之前说……你是姐姐找来，辅导我辅助能力的”
问出这话时，浅雨纱雾的脸颊微微发烫。
毕竟不久之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不需要程潯的任何帮助，甚至恶语相向——当时，浅雨纱雾只当是程潯为了接近姐姐的藉口，没太在意，可是现在程潯展现过惊人的辅助能力之后，浅雨纱雾不由得重视了起来，难不成这傢伙真有些说法能帮助她提高高考成绩
只是，突如其来的態度转变，颇有几分“真香”的嫌疑，让她有些掛不住面子。
程潯將少女脸上那细微的挣扎和期待尽收眼底，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鱼儿，总算开始咬鉤了。
他没有立刻热情地应承下来，那样反而显得廉价。
“辅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