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笑了笑,“没事,水土不服,还没适应。”
他整理了下我额头被水打湿的发丝,带着自责说:“不要因为我勉强自己。”
瞧这话说的,横竖是我不对。
我没说话,等他收了手,才道:“我累了,先睡了。”
他也不说话,就拿黑眸瞅着我,瞅得人心发慌。
我便补了句:“少喝点酒,老大不小的人了。”
他晚上还有场酒会,我知道,所以这只是善意的关心。
奈何裘丞并不这样想,到了时间,他没去酒会,反倒爬上了床。
才九点钟,即便是对我这种习惯了早睡的人来说也还有点早,加上白天受到的启发,当时我正靠在**看书。
古堡主卧的床是很典型的19世纪风格,奢华、瑰丽,酒红色的纱帐从顶端垂落,平添一股情趣。刚开始我还不太习惯,床太大也太软,没有安全感,可睡了小半月已然爱上这种全身陷进去的感觉。
所以说,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裘丞强行盖上我手中的书时,我瞥见页脚手写的一行字如是。
“怎么没去酒会?”我没理会他在我肩头作怪的唇舌,调整了位置,让身体在床里陷得更舒服些。
他顺势把上身都压了上来,手臂撑在我头侧,炙热的气息喷打在我脸上,眼里翻涌着我熟悉的色彩,“为了证明我还没老。”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在乎我说他老?!
愣神间,他已经毫不客气的发起了进攻。
老实说,对于他的亲热,我向来毫无招架能力,也没想过抵抗,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开启了贤者模式般,性趣寥寥,甚至于他撩拨得过火了还有种反胃感。
虽然我强忍着,可裘丞还是很快察觉了我的不对劲。
他停下的很干脆,不可描述之处就抵在门口,“还难受?明天让梁祁来看看。”
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我不是身体不舒服,是还有心理阴影,但这话没法跟他说,又想着在这件事上梁祁是站在我这边的,便“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我不喜欢医院,不喜欢看医生,不喜欢检查身体,所以在这方面算是难得乖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戳到他某点了,本来安分下来的地方又不安分了,磨蹭了半晌,最后自己爬起来一骨碌去冲了个凉水澡。
等回来,他倒是体贴的吹热了身体才从背后抱住我,带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把脸贴在我背后的脖颈上,“你真想知道我和江依水的事?”
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