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话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夏七七低头摆盘,并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接口道:“我以前也以为他是年少老成,现在看分明就是老不正经。”
许姨被她的话逗笑了:“少爷老不正经的样子我都没见过,说明少爷这一面只有少夫人一人看到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得了万般荣幸似的。
夏七七没有接话,许姨到底是湛谨行的“自己人”自然为他说话。
湛谨行套了件家居服过来跟夏七七一起摆盘,顺口对许姨道:“七七也很会做饭,她做的油焖大虾很好吃。”
夏七七就给湛谨行做过一次油焖大虾,就是离婚那天晚上。她想蹑他好聚好散,但是他不领情,对她极尽恶言。
爷爷在酒里下药,她明明也是受害者,他却认定是自己对他不轨。
回忆一幕幕,夏七七刚刚回暖的情绪顿时又冷了下来。
她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你记错了,我并不怎么会做饭,更不会做油焖大虾。”
湛谨行立刻反应过来,连声道:“是是是,我记错了,她只是特别爱吃油焖大虾并不会做。我会做,以后我做给你吃。”
夏七七并不领情:“夏家有自己的厨子,不劳烦湛总。”
许姨先是被湛谨行对夏七七百依百顺的样子惊了一下,随后眼泪就下来了。
她连忙转身要往厨房走,但因为着急,腿撞在桌腿上,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斗嘴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