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瑶与杜娟听了花施在一旁挖苦他俩,也忍不住笑起来,姐妹们闹在一起。
次日,日高过人头,姐妹四人才起来,妁艾一大早就过来了,等四人醒来,便笑道:“昨夜你们又是闹腾了很晚。”说着便把早就给四位准备好的峨眉女弟子服装给他们,让他们换上。
“妁艾姐姐容颜如此清秀,看来谭青大哥对你是真爱。”花姝笑道。
一旁的龙瑶笑道:“秋风冷涩,妁艾姐姐那么早来这里,你就不能在谭青大哥温热的怀抱多待一会儿么?”杜娟听了哈哈大笑。花姝倒是笑骂龙瑶道:“你个狐狸就知道贫嘴!你看,把那衣服都穿反了!”花姝一说,引得大家都笑起来。妁艾拎着四位姐妹来梳妆柜台上,把那眉黛,胭脂,发笈都涂抹佩戴好,只听到外面一女子在高喊朔君,大伙儿闻声走出去。
花姝,花施,龙瑶,妁艾见了倒是不认识,只见那女子拎着一男孩,口口声声说要找朔君,杜娟仔细看了,才看清原来是丹若贴身侍女小蛮,那男孩莫非就是明王子。
龙瑶知意,便带领着小蛮回朔君处,一时间众侠客议论纷纷,只见小蛮跪拜在地,道:“朔君在上,小蛮今日携带明王子前来,只为天下诸侠客明鉴:丹若权势压人,让玉良人母子离散,玉良人香消玉殒,明王子若待在王城,长大后听到往事,必会烦乱,日后必会遭受丹若君残害。还望各位侠客成全小女心意,也了却玉良人的心意。如今的丹若君,已不再是先前我所认识的壤驷千金。”
杜娟也对大家道:“我虽是个杜美人,也知小蛮虽为丹若婢女,心底善良,曾偷偷对玉良人嘘寒问暖,也是个义女子。”
众人听了,也都要求朔君念及孩子无辜,收下他们。朔君也便应了,小蛮又道:“眼下兆君与丹若率领七十万兵卒与麒麟兵马,正往武当行进,大家准备才是。”
龙瑶笑道:“朔君一派自会大败兆君一党。”
大家齐齐备战,只觉秋风萧萧,卷地而来,朔君引领着众侠客王河西飞去,两方兵马便在河溪两岸相遇。如今兄弟相见,各自为营。朔君与兆君心里抚过那年王城的岁月,抚过那年的柏桥,那年的合欢里。那时灵鸢儿与朔君,丹若与兆君,真是情深意重,如今相散去,不论当初,也不论手足。
“朔君乃是奕王后裔,如今江湖各派都不忘巴结你,有意思!”兆君冷笑道。
“我兆弟以前可不是这般说话,我若不是沉寂在长秋殿细数春秋,怕早就落得奕王的下场。”朔君道。
“原来你早就有预谋,我还以为你只是为灵鸢儿的仙逝而自求堕落。”
“都怪那婆子对你忠心耿耿,你才活到今日,不然早就去见灵鸢儿了。”丹若怒道。
“这是天意,你们心只有王权,只是世间万事都急不得。”
“我丹若只求与兆君稳坐江山,一生无期。”丹若说道。
“废话少说,你我生在王族,早晚会等到这一天,今日便是此刻,朔君放心,我日后必会勤于朝政,了却你做君王的心愿。”兆君说完,便见那麒麟兵卒踏过河溪而来,朔君这边众侠客仗剑拔刀也都一拥而上,朔君只是在提醒大家:“休要伤及我兆弟!”杜娟知意,便在兵乱之时,将那朔君擒住。
只见人头若秋果落地,血染流水与天日映红,尸首随水而去,本是一家亲,心贪万恩灭。峨眉派使出云水禅心,那些帝都兵卒已别控制了一部分,峨眉老妪带领着谭青、妁艾等众弟子厮杀,唐渭清也带领着绿树村唐门子弟浴血奋战,那些巫师拿来法器,使出三昧真火,也有将一些功力不深的弟子杀害了,花姝,花施念及生命,便将那些帝都兵卒暂时昏倒,而不是杀害。丹若见自己一方形势危急,便将那鸳鸯刀升向空中,鸳鸯刀化作一鹫龙,天空大开,众人只觉寒气逼人,才知那开口处下来一个个夜帝(雪人),此乃是丹若的援兵雪人,帝都一方又是千军万马,那股寒气不慎将兆君击中,草木也都血肉模糊,烟火升空。
“妹妹你惹祸了!”那声音如天籁,从众人头顶传来,只见天空开口处,出现五位女子,原来是祥寿、翠颜、贞慧、冠咏、施仁五位净国尊者(佛),是丹若在净土佛国的姐姐们。
“我们姐妹们镇守五头怪而在玄冰洞闭关,想不到你这妹妹驾着九龙肆意来中州,为私利而大开杀戮。”五尊者说着,只见五尊者一个使冰斧,一个射冰箭,一个执冰剑齐齐把那些夜帝都消灭了,施仁又用冰鞭将丹若束缚住,丹若见中了夜帝冰气的兆君体寒,知道自己定是要随姐姐们会净国,也便哀求道:“姐姐啊,我只求与兆君说几句话。”
丹若到兆君跟前,便说:“我的兆君,你我恩爱多年,如今分别了,可是要与我一同回净国,离开这中州恩怨?”
兆君倒是摇摇头道:“我乃王族之人,自然是要以江山王权为重!”
丹若听罢,苦笑一番,那鹫龙在丹若手中化作鸳鸯刀,丹若说道:“你心未死,便会执迷不悟,我们相爱了那么久,说好一起统辖中州,我为你奔波,到头来你却不是为了我,那留着你的这颗热腾腾的心有何用!”丹若说完,那鸳鸯刀早就一只稳稳刺在兆君心头,丹若的心口也插着另外一只。众人见了,便也痛惜,只见施仁尊者的冰鞭将兆君与丹若束缚在一起,牵着就往净国飞去。
朔君丹若一离去,帝都兵卒便失了气焰,从天空落下那麒麟兵符,落在朔君手中,众兵卒见了,齐齐为朔君称王。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