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眼睛里并没有看到胡静出事儿之后是需要人保护的,我只看到她出事儿之后陆丛就出现了。
胡静是谁,是陆丛的前妻,他生意的伙伴,自己开了公司家里也有背景长得又漂亮的女强人。可我又是谁,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演员。在那一刻,其实我是有危机感的,但我不想承认。从方方面面来说,胡静和陆丛更配一点儿。
此时此刻,陆丛对她明显持同情态度。于是我脑子一抽,就提了句我遭到恐吓的事情,“她不容易,她可怜,那我呢?我还被人恐吓了呢,我说什么了?”
才说完就觉得车内的气压顿时低了几分,我差点儿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抬眼就瞥见陆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什么被恐吓?”
冲动之下容易口不择言是我最大的毛病,但这个毛病在我遇到陆丛之后就改变了不少。主要原因还是怕情急之下说出什么话来惹他生气,可最近他对我容忍的限度有日渐增长的趋势,所以我难免有点儿得寸进尺。
话既然说出口,我也不能把它收回来。只好含含糊糊讲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倒是没说这都是陈旸的女粉丝做的。期间我偷瞄陆丛的脸色,见他始终抿着嘴,沉默很久,才缓缓发动车子,“需要我帮你查查么?”
我摇了下头,“不用了,我已经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陆丛愣了愣,略带讽刺的笑一下,“你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
始终目视前方,所以我忽略了陆丛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我当然不可能知道,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同样也习惯了保护我。当有一天自己保护着的人忽然成长到不再需要他的时候,就会生出一种类似于挫败感的东西。
我还沉浸在今晚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我为什么要闹脾气,说白了还是为了找存在感。我想提醒陆丛,让他知道自己应该要和胡静保持距离。让他知道,他这么做我是会介意的,虽然他不一定能想的明白。
在他的眼里,自己跟胡静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所以会觉得我是无理取闹。但我需要防患于未然,等他俩真的有点儿什么的时候,就晚了。
进了家,我想去客房睡,又被陆丛一嗓子喊住了,“你给我回来!”
当然,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争吵完全基于他没有真的动怒,我才能稍稍耀武扬威。等他真的怒了,我也就不敢太过忤逆他,毕竟吃亏的是自己。
可我也不甘示弱,又拿了一床被子,躺在**之后把自己全部裹住,留给他一个似是而非的背影。
可能我的沉默还是激怒了他,他忽然扯开我的被子,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你的话问完了,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下巴上的压迫导致我说话还是比较困难,于是我努力咬清每一个字,“我怎么了?”
“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晚宴上,你还没回答我。”
我愣了愣,以为被他发现了什么,听到他又说:“陈旸带你去的?”
我松一口气,想起他解释起胡静那份云淡风轻,冷笑一下,用一句原话堵了回去,“我和他就是朋友。”
陆丛果然被噎得没话说,不能说,他就只能做了。
但我不想,我没有那个心情,于是用尽了力气挠他。可他就像感觉不到似的,在我身体里面冲撞的每一下都很用力。释放之前,把我抱的很紧,像是在宣誓所有权,近乎咬牙切齿,“沈慢你听到没有,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
之后我就回了剧组拍戏,陆丛也一直都没有找过我,听Mary说似乎最近公司挺忙的。
姜忆再一次带着学生来北京演出拍杂志,同时带给我一个消息,康幸要被开除了。她告诉我,康幸之所以叫做康熙,除了名字相像,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潜了数不清的女学生。其数量堪比康熙后宫的妃子。
当然这只是一个夸张的比喻,可足以见得康幸这人确实有着不光彩的历史。
我不禁感叹多行不义必自毙,姜忆勾起嘴角笑一下,“下一个应该就是院长。”
想到院长和Circle的关系,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他被开除之后对Circle有影响么?”
Circle的事情陆丛从来不跟我提,娱乐圈总是风言风语不断,之前关于Circle的传言绝对不比陆丛的绯闻少。可陆丛似乎从来不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到生活中来,而且以他那个逞强的性子,就算真出什么事儿他也只会硬撑而已。
姜忆调侃我,“现在知道担心啦?跟人吵架的时候不是挺爽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