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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7章 恶行妖邪道(1 / 2)

羊恭先前不愿习道修法,此时为了救青葙,恨不得疯狂的修习。天下修真法门,千奇百怪,羊恭却是孜孜不倦,乐此不彼。

按照他的江湖惯例,但凡得奇遇之人,日后必定能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大人物。此时,他不辞劳苦,日夜勤修不辍,潜意识中认定自己亦是如此之人。如此一来,日后便能在青葙面前大大的长脸。每每想到这一节,心中不禁甜滋滋的,乐不可言。

这一日,羊恭正在修习一门至阴至寒的法门。

忽听得一阵“笃笃笃!”“啪啦啦!”的木响声,杂乱无比,似乎是木美人所发。羊恭与青葙对视一眼,不知有何意外,却听得有人喝骂道:“让开!”声音嘶哑粗暴,又有几分尖锐,令人一听之下,毛骨悚然。

青葙吃了一惊,说道:“慕容寒!”羊恭不惊反喜,说道:“来得正好,她**阳大法,正好治姐姐的寒毒。”收起功法,牵着青葙,循声来到水潭旁,果然见到数名木美人围住一人,左右夹击。

当中一人手持两根红棒,只顾一味挥打敲击,显然是将木美人当做真人。羊恭低声说道:“这墨宫的木美人做得太逼真啦!骗了我和姐姐,又骗了慕容寒。”

青葙唯恐惊动慕容寒,不敢吱声,屏住声息,静看慕容寒退敌,但见慕容寒无论如何出招,总是敌不过木美人。

羊恭心想:“难道这些木美人竟是冷眼杀手,连慕容寒这等高手,也抵不住她们的进逼?”定睛细看,才知慕容寒手脚无力,被逼得无法遮拦。几个起落之后,慕容寒被夹击得退向水潭,身后已是无路可退,只得负隅顽抗,而木美人丝毫不见有停手的迹象。

羊恭见此,大有幸灾落祸之感,笑道:“慕容寒,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你出现得如此频繁,日后我小羊儿的故事传至天下人的耳中,老是要跟你扯到一块,岂不是让人觉得不和谐?”

慕容寒手中红棒一挥,将两名木美人的肩旁卸落在地,怒然道:“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话音未歇,就是一声惨叫,正是慕容寒被木美人一推,撞向潭边石壁,委顿在地。

羊恭素知慕容寒之能,见她身受重伤,心道:“谁有如此本事,竟能将她打成这般重伤?”当即趁势夹手夺过她手中的红棒,指着慕容寒说道:“慕容寒,你可知道,此时要杀你,当真不费吹灰之力?”

红棒来回指点,羊恭这才看清原来是两根红烛。

慕容寒此时身受重伤,仍是怒道:“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把式,想取我性命,简直痴心妄想!”矍然起身,一掌推向羊恭胸口。此时,木美人似乎认得羊恭似的,上前相助,却被羊恭拦在当中,不得其便。

慌乱中,羊恭倒提红烛,戳向慕容寒掌心,正是石壁上的一招“仙人指路”。

这一招,是玄道先圣中一位棋圣苦心孤诣所创。象棋中的开局的一招,兵行三进一或七进一。如此一卒当先,在整个棋局中让对手难以揣测意向,往往收到奇效。化为招式,同样有此神奇。这看似是平淡无奇的一招,后续却变化多端,蕴含刚柔相济之势。羊恭只是学得一招,且变指为红烛,有点似是而非的意味。

慕容寒立马被他这一招惊退,闪身一旁,喝道:“小子,这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功夫,你如何会?”羊恭假装懵然,说道:“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功夫吗?怎么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慕容寒怒道:“小子,你身为儒门诸子中人,却与影州妖界夹缠不清;所练的又是旁门左道之技,于儒门玄术一窍不通。”

羊恭笑道:“儒门招式太死板,不好用。不过你若是想见识见识,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当即嬉皮笑脸的,耍出九思仙剑决中的一招。

九思仙剑诀乃儒门修真入门功夫,羊恭虽素来鄙视,无心向学;但他曾蒙孟君婆婆垂青,收列门墙之下传授儒门武学,且先前又得智子的指点,仍是知晓其中一些皮毛。

慕容寒在儒门时日已久,自然识得这九思仙剑决;又知羊恭曾师从胡一刀学过功夫,胡一刀以忠义为本,所有的武功均是正大光明,是以先入为主,认定羊恭所使的也是名门的路数。但数度与他交手后,才发现他所用的都是诡异莫测一类的招式。此时见羊恭出招,自然认定他花样百出,殊料羊恭因敬重儒门,当真是纯粹的一招儒门招式。

如此一来,慕容寒便失了先机,掌到中途,将及而未及之际,若是就此直劈下去,势必被烛尖戳穿手掌,间不容发之际,只得硬生生的收住掌力。

然而,羊恭这一招耍得似是而非。

慕容寒怒道:“小子无礼,有辱儒门!”她如此维护儒门,皆因儒子之故,立马变指为掌,绕过红烛,直劈青葙。

重掌夹风而来,直向青葙头上按落。

慕容寒重伤之余仍是迅捷无伦,大出羊恭意料之外。羊恭立马飞身上前相隔,此时他宁可身受这一掌,也要解青葙之厄,为求青葙无恙,更无思量,是以全然不顾凶险。

如此一来,更是激发慕容寒心中无限醋意怒火,心道:“若是儒郎待我如此,我死也甘心。可儒郎心中只有……”念及于此,当即手中加劲,欲奋尽重伤之后的余力,泄此心头之恨。

眼见重掌劈落,羊恭已然来不及想他的江湖惯例,一道白光早已当中一格,将慕容寒掌力御在一旁。

羊恭紧护青葙,斜跌在旁,未明所以,却听得一女子说道:“慕容寒,你说欲报你父大权被夺之仇,非手刃仇人的女儿不可,为何要加害咱们妖族的帝尊?”正是焚姑。

焚姑何时来到,众人一无所知。

慕容寒怒道:“你们这些低人一等的妖孽,岂容你在此放肆?慕容寒哪里碍着你们了?”双手上下相交。

羊恭喊道:“小心她的阴阳镜!”但良久始终不见动静。

焚姑喝道:“慕容寒,快将解药交出来!”玉葱一般的手指伸出,向慕容寒索要。虽是娇斥之声,却有几分甜腻。

羊恭忧心的问道:“焚姑,你中了这丑八怪的毒吗?”甚是关切。

焚姑努起小嘴儿说道:“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挂念旁人……旁妖的伤势,小心你的媳妇儿不理睬你!”明亮的双眼中似乎闪过几分幽怨的泪光。

羊恭心中想道:“这话不错,我早与青葙姐姐拜了天地,这辈子是要和她在一起的,我又何必再理会她们妖族之事?她是妖,我是人。非但人与妖殊途,儒门中人更当以斩魔除妖为己任,我又何必与她夹缠不清?”但念及焚姑数度相救于己,说道:“焚姑,小羊儿几番遇险落难,若非你出手相救,咱们早已命丧此人之手。你的伤,不要紧吧?”神色间故意显得冷漠。

焚姑说道:“玄武帝尊乃火族之首,关乎整个影州妖界的命数,为何如此狠心?”羊恭笑道:“焚姑,你别开玩笑啦!我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哪里会是你们眼中英明神武、雄强无敌的帝尊?”

焚姑白了羊恭一眼,说道:“你身上的妖灵之力……傲巴骂他们大逆不道,设计让你服食落魂散,然后诱骗你传灵力救我这个假悌子,为的就是要将你体内的妖灵之力转移到我身上。帝尊一心一意要做儒门掌教,对影州妖族了无牵挂,却不用装得如此糊涂啊!不过,中毒的不是我,是笑不死。”

羊恭心中嘿声冷笑,然后说道:“原来是笑不死,他与傲巴骂设计下落加害于我,此时反过来被人慕容寒下毒,当真是报应不爽。”心有不解,问道:“难道妖也会中毒吗?”

却听得焚姑又是一声娇斥,手中的白骨不住冒出火焰,挡住了慕容寒突如其来的攻势。

慕容寒始终挤祭不出阴阳镜,趁两人说话分神之际忽而偷袭。焚姑早已处处留心在意,她表面看似单纯,心思却是极其慎密,数道火焰打出后,逼得慕容寒手忙脚乱。

慕容寒喝道:“我与你们妖族昔日无仇,今日无怨。我不慎被那疯老头打伤坠落冰河,误闯贵府,无意中引起小小的误会,你们为何苦苦相逼?”

焚姑却道:“不错!咱们妖族确实与你们无仇无怨,向来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为何玄冥教慕容屠欲魂要设下毒计,率众封印灵城,灭我妖族?我们与慕容屠欲魂之仇不共戴天,你是他的女儿,今天你若不交出解药,定让你尝一尝烈火焚身的酷刑!”又提起白骨,一道火焰打向慕容寒。

慕容寒侧身避过,说道:“我父素以天下苍生为念,要灭你妖族,定是你们影州妖族作恶多端,祸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