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要给你。”盛唐从老板桌的最些遗物，留个纪念吧。”
箱子里有几本万露的毕业证书，一张照片，一个日记本。
盛小念先拿起那个日记本，这是一个牛皮封面的本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记录，但是最前面有明显被撕过的痕迹。
“爸爸，这个本上的东西呢？”盛小念一边翻一边问，“被谁撕掉了？”
盛唐看了一眼，肯定的说，“这是你母亲的日记本，但是结婚之后，我就没有看到她再写日记，这里面的东西什么时候没的，我还真不知道。”
盛小念把日记本放进箱子，看到夜厉琛正拿着那张照片在看。那是一张在大学校园里拍的黑白照片，应该是参加什么活动回来，十几个学生站在一起。
“能不能找的哪个是我母亲？”盛小念笑着说，“跟我一样漂亮的。”
夜厉琛的眼神有些深沉，薄唇抿着没有说话。
“这个呀，笨蛋！”盛小念迫不及待的指出来。
“这是你母亲？”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质疑。
“对啊，不像吗啊？”盛小念本来想把照片放在自己的脸旁边做个对比，但是照片翻转的时候，她渐渐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她猛地抬头，看向夜厉琛，夜厉琛看着她的眼神肯定了她心中所想。
“不会吧……”盛小念再次看了照片一眼，指着照片当中站在万露身边的女人说，“这个……该不会你母亲吧？”
“有这么巧的事？”盛唐惊讶的接过照片，“上京真是小，看来你们两个注定有缘。”
他把照片还给盛小念之后说，“这个女人我见过一次，就是我跟万露离开上京的时候，她来送我们，还给了我们一万块路费。”
“一万块？”盛小念问。
一万块钱搁在现在不算多，可是在三十年前，万露跟盛唐年轻的时候，谁家里有个一万块，那就是小康生活了。
就算万露跟夜厉琛的母亲是好朋友，她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就拿出一万块钱相赠。
除非她们之间有什么交易！
盛小念再次认真的打量照片里的女人。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确实跟夜厉琛的母亲很相似，可是那头齐耳的短发又跟苗静芳有几分神似。
返程的路上，盛小念靠在夜厉琛的手臂上调侃。
“你说，我妈跟你母亲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定过娃娃亲什么的？”
夜厉琛很严肃的说，“我母亲因为怀了我，大学根本就没有毕业。而你是万露进入社会认识季航之后才有的，根据时间推算，不可能。”
盛小念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从刚刚离开万象娱乐，夜厉琛一直都很沉默，她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没想到他却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你说你母亲为什么那么大方，给我妈一万块生活费？”她靠在车窗上，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笔钱还给你母亲了吗？”
骑士十五世突然在公路中央急刹车，吓得盛小念紧紧的抓住车门把手。
她侧头看着夜厉琛，夜厉琛用同样震惊的眼神看着盛小念。
仿佛有心电感应一样，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封口费！”
盛小念急忙从背包里摸出一支铅笔，然后把日记本拿出来，“靠边停车！”她喊了一句，就在最上面的一页纸上涂抹起来。
泛黄的纸张渐渐被铅色覆盖，隐约露出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