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鱼悄声道:“你到人家柴房里来做什么?”
聂星辰嘘了一声,叫二人隐藏好,他则用指头点破了柴房的窗户纸,看着里面的情形,柴房里并没有人。
这时只听见一个脚步声传来,聂星辰连忙飞身一闪,也躲进了花丛中。只听见这个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很急促。聂星辰双眼如电,只见面前一人身着白色衣衫,脚上穿着一双淡兰色的异常干净的绣花鞋,由于身处花丛深处,她的脸并没有见到。聂星辰鼻子里嗅到了一股气息,是花香,不止身前花丛里秋葵的香气,还有飘来的百合花的味道。
那白衣女子是昨夜与楚冰惜聊天的下人“云心”吗?
只见白衣女子走进了柴房里,紧紧关上了房门。
聂星辰这才悄悄现身,对着盗金光与薛轻鱼还是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他轻轻走近柴房门外,聂星辰从窗户纸望将进去,柴房里却空无一人。聂星辰一惊,仔细地观察过确实无人才放心悄声推门而入,薛轻鱼与盗金光也飞入了柴房里,柴门关闭。
聂星辰、盗金光与薛轻鱼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明明看见那白衣女子走近这里,为何会忽然消失呢?
柴房里自然堆了不少的柴火,在柴火的旁边还摆着张小木床、一个小木柜、一张小圆桌,三个小木凳,如此巴掌大的房间里,一个人会从何处消失的?
聂星辰还是蹲下来,仔细嗅着味道。木柴的臭味、房间里劣质材料的腐败味,还有各种杂物的酸臭味都集中在聂星辰鼻腔里,还好他精神集中,还有两种味道夹杂在其中,一种是百合花的味道,另外一种便是兰花的香味!
聂星辰仔细一点一点地嗅着,忽然嗅到了一堆柴火的面前,他想用双手剥开木柴,才发现眼前的这堆木柴都紧紧靠在了一起,竟然分开不得,似是有人将它们缚在了一起。聂星辰仔细寻觅着可以打开这堆木柴的玄机,他摸着木柴,忽然发现有一条木柴很奇怪,这条木柴斜斜地插在中间,而且表面非常的光滑,必是有人常常把捏之故。聂星辰一喜,握紧这条木柴的头使劲往胸前抽出,而这条木柴的底部连着有铁线,铁线连着开关,只听见“咯咯”两声,面前的这堆木柴忽然从中间分开了,地下露出一条漆黑的阶梯来。
百合花与兰花的香味也瞬间钻入了聂星辰的鼻腔里。
聂星辰拍了拍手,吐了口大气,悄声道:“奇怪。”
盗金光与薛轻鱼道:“什么奇怪?”
聂星辰摸着眉心,摇着头,道:“事情的变化远超出我的估计,我原以为已可以掌握薛笛的心迷了,没想到会牵出了迎香院里的谜团!而且这里的谜团与薛笛的心迷一定有关联!可是这个密道实在是太奇怪了……”
薛轻鱼道:“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快点告诉我们!”
盗金光也道:“狼崽子别卖关子了!”
聂星辰深吸了口气,悄声道:“其实昨夜我并没有直接与楚冰惜见面,更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我只是无意中拾取了她的香囊罢了,所以很抱歉,这个赌我也没有成功!”
薛轻鱼与盗金光同时摇着头,薛轻鱼吐了口气,嫣然道:“不怪你了,你接着说重点,你似乎知道些什么才对!”
盗金光满脸也充满了好奇。
聂星辰道:“昨夜,我跟着楚冰惜来到这里,我在门外亲耳听见她与这里的下人‘云心’聊天,聊完天楚冰惜就回小楼了,她已准备好了在今夜亥时让你大哥带她离开这里的决心!所以楚冰惜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自尽的!”
薛轻鱼道:“可是刚才被捕快抬走的不正是楚冰惜的尸体吗?”
聂星辰摇着头,道:“尸体已被白布盖得好好的,而且脸部已被砸得血肉模糊,任谁也认不出是楚冰惜本人!但是你们有没有看见尸体的头发?”
薛轻鱼道:“头发如何了?”
盗金光道:“你是指头发的样式有差别?”
聂星辰道:“非也,是头发上佩戴的花已与昨夜不同了,你们仔细回想一下,昨夜的楚冰惜明明戴的是百合花,但是今日尸体上却是佩戴的兰花!”
薛轻鱼与盗金光猛然醒悟,同时道:“不错!”
聂星辰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有没有嗅到刚才进入这里的白衣女子的身上的味道?”
薛轻鱼与盗金光摇了摇头。
聂星辰道:“是百合花的香味!”
这时,薛轻鱼与盗金光脑中同时有道光闪出来了!这道光与聂星辰脑中的光芒是一样的!
薛轻鱼不敢相信这一幕,盗金光自然也不相信。
聂星辰点着头,淡淡苦笑着:“密道就在眼前,等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必惊慌!”
薛轻鱼的汗水流出,盗金光狠狠地吞了口唾沫!
聂星辰当先低着头走了下去,薛轻鱼跟着,盗金光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