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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解心游戏之武当派谷默然(一)(2 / 2)

聂星辰道:“吴迁说过一句话‘每个人的内心都不会相同’,我怕的是谷默然不会像白玉峰那样的心境,万一解开他的‘心锁’之后情绪发生异常的话,我如何面对他?”

盗金光道:“那有什么办法?你如果不去解锁,青衣人就会行动,青衣人的手段我想绝对比当今朝廷还要狠辣!”

聂星辰从怀中摸出一张素笺,道:“这是青衣人给我的解锁必备的工具清单。”

薛轻鱼接过,盗金光也凑过来看。只见素笺上写着:武当派第五代大弟子“玉剑客”谷默然,行动时间:十一月十二日申时。行动地点:苏州城外红枫亭。解锁必备工具:玉笛一把(青色牧笛也可)。解此人心锁需习得以下一招剑式,“沧海何处笑孤鸿”。

素笺纸上还有这一招剑式的图样及剑术口诀,口诀如下:“气冲诸脉,血入四海,眼观一路,耳聚一方,剑破霄汉,驭气纵横。”

盗金光道:“为何要准备玉笛,还要你学会这样一招剑式!”

聂星辰摸着眉头道:“依照解开白玉峰的先例来看,这‘玉笛’一定也是谷默然心中迷锁的关键,有可能这只‘玉笛’曾经是某个人的信物,它能够让谷默然想起一些往事,或者说这个往事是谷默然心中永远无法忘却的东西!”

薛轻鱼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招剑式我猜也是如此,你只要学会这一招剑式并且在谷默然的面前施展出来,谷默然的心中一定会有所回应!”

聂星辰起身从薛轻鱼手中接过素笺,道:“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对不对。”

薛轻鱼与盗金光都在等他说下去。

聂星辰右手在空中比划着道:“我拿着玉笛,把玉笛当剑在谷默然面前使出‘沧海何处笑孤鸿’的剑招!”

薛轻鱼拍着手,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聂星辰又坐了下来,道:“可是我从未练过剑法……”

薛轻鱼嫣然一笑,道:“我练过,我教你。”

盗金光一怔,笑道:“暗器世家薛家也有剑法相传?”

薛轻鱼笑道:“薛家倒是不传,我却有一个喜欢偷师别派武学的武痴大哥,他从小教了我很多杂七杂八的武学,其中就有剑术,我学的第一套剑法就是‘驭剑门’的‘追风十八破’,算是剑术的入门剑之一,但也算是接触了剑法!”

盗金光笑道:“你那个大哥可是人称‘千手玉郎’的薛笛?”

薛轻鱼眉宇间顿时生出一丝骄傲,道:“看来我大哥名头还不赖。”

盗金光点头道:“那当然,江湖上谁不知道‘千手玉郎’的暗器手段!”

聂星辰心中此时却是一寒,忙将素笺纸对折了起来,心道:“此次要解开的六人里赫然就有‘薛笛’的名字……”他不敢看薛轻鱼的眼睛,只好暂时不要让她知道。

聂星辰忙笑着道:“那依你看,这一招‘沧海何处笑孤鸿’难学吗?”

薛轻鱼拿起对折过后的素笺,仔细看着剑式的图样,念着口诀:“气冲诸脉,血入四海,眼观一路,耳聚一方,剑破霄汉,驭气纵横……”薛轻鱼以手做剑在房间里比划着,只见她身姿轻盈,舞动之间化出阵阵清香之气,香气恰如木槿花的香气,聂星辰不曾走神,却还是难免嗅到了这股气味,鼻子太过于敏感就是如此。

只见薛轻鱼纤手翩翩起舞,玉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念着口诀,她左脚向前一抬,身子猛地向前一挺,她右手食指微微划了一个圆圈,聂星辰以为她要把劲道全部从圆圈里逼出去,她的右脚这时向后一缩,她整个身子转了个圈,向前刺出的那一剑竟然从她的腰间穿了过去,她的头是回眸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她玉唇里吐出一句话:“沧海何处笑孤鸿,看到我怎么使出了吗?”

薛轻鱼忙收手,吐了口气,笑道:“这一招剑式气韵洒脱,意境高远,必是一流高手所创,可惜我学剑尚浅也不知道是何人的武学!”

聂星辰接过素笺,笑道:“看来我这个门外汉只能依葫芦画瓢了,现在离申时还有两个时辰,要学的像模像样还是可以的。”他顿了顿,“不过装模作样也不需要练两个时辰这么久,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先再做一个游戏才行。”

盗金光笑道:“什么游戏?”

聂星辰道:“我们三人每一个人根据这次的解心工具来编造一个故事,也许这个故事并不是最终谷默然心中的故事,却能够为这次解心之旅增加些底气!”

三人围着圆桌坐下,窗外的阳光落在三人的头上,三人的影子打在墙上,影子清远而狭长。

盗金光一拍桌子,笑道:“我想的故事是这样的,在谷默然的过去,曾经遇见过一个手持‘玉笛’的人,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个人一定是个一流的剑客,这个剑客并非武当的人,此人见谷默然天资聪颖,便传授了谷默然剑术心得,这一招‘沧海何处笑孤鸿’便是传给谷默然的其中一招剑式,谷默然经此人点拨之后剑术造诣便突飞猛进,但是这件事如果让武当派的知道就不得了,说他早投其他人为师,剑意里早已不纯,所以这也成为了谷默然心中的秘密。”

聂星辰笑着道:“如果按你这么说,一个人福缘深厚奇遇高人指点剑术会成为其难以启齿的秘密,也未免太说不过去,我觉得这绝对是武当派的幸事,门下弟子是武当派的脸面,弟子奇遇高人指点,传出去只会为武当派增添名气!所以盗兄这个故事还是颇为牵强,不过盗兄才思高远,实在没想到。”

盗金光别了别嘴,望向了窗外,嘴里念着:“天杀的狼崽子。”

薛轻鱼一拍桌子,笑道:“我想的故事是这样的,在谷默然的过去,曾经遇见过一个手持‘玉笛’的人,这个人一定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个隐剑客,最喜欢在山林清远之处以玉笛作剑,恰巧这时谷默然练剑的时候见到了此女舞剑时的绝妙身姿,谷默然被此女美丽的身姿及超一流的剑术造诣深深折服。此女虽为隐士,却还是难免不被谷默然年少英俊的玉面所倾倒,二人互生情愫,共舞于湖滨处,女剑客遂创出这一招‘沧海何处笑孤鸿’,正是映照二人的情意!谷默然剑术也日益精绝,却渐渐与武当正宗背道而驰,他心生归隐之念欲与女剑客一并‘采菊东篱下’,可是却被谷默然的恩师某某某看到,某某某棒打鸳鸯,使谷默然与女剑客天各一方,女剑客无可奈何终于择别处归隐。而谷默然徒留剑术在心中。至于那个女剑客的身份,我猜想是‘邪教’之类的,所以某某某才会如此狠心!”

聂星辰鼓起掌来,笑道:“薛家小公主才情横溢,看得出深受艳诗侵蚀,编造的故事男女之情为主旨,不过确实是个好故事,虽不算是难以启齿的罪孽,却是不可对外人言的秘密。要是我是谷默然,我一定会好好地将此事隐藏起来。此故事较之大盗兄的故事要丰富得多了。”

盗金光冷笑道:“我倒要听听狼崽子你编的故事。”

薛轻鱼眼睛里也有光。

聂星辰深吸了口气,道:“青衣人给我了一本书,叫做《怜心宝典》,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有些道理。所以我编的故事也是依据这个人的内心来的。我在想谷默然年少英雄,剑术也是如此高绝,他在剑术上花的时间肯定会非常多,一个人默默地练剑也造就了他孤傲清高的性格,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出类拔萃!可是这样的人也有个很大的弱点,就是自负,自负在这样的人身上有大也有小,但是绝对是有的。谷默然在四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一夜成名,年少成名也为其孤傲清高的性格增加了优越感,所以‘自负’是一定有的。我想这个‘玉笛’的确是个一流高手所有,但是却不是名剑客,我想是一个从外表看来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卑微的人,说是乞丐也可以,这个人用一招‘沧海何处笑孤鸿’轻而易举地便破了谷默然的剑术!‘笑孤鸿’不正是在取笑‘内心孤独’的谷默然吗?这种羞辱无亚于自命出尘脱俗的女子被人背后**一般。我如果是谷默然,我肯定不会给任何人讲这件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那不仅是谷默然脸上蒙羞,也是给武当派蒙羞。这不正是《阎王簿》需要隐藏的秘密吗?”

盗金光与薛轻鱼眨着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风吹着他们的头发。

聂星辰笑道:“所以这次我去解谷默然内心的时候,一定要穿的衣衫褴褛,还要拿着破瓷碗,脸上最好抹些焦炭灰。”

薛轻鱼突然道:“假设我现在就是谷默然,要是真如你所设想的一样,我被你解开了心锁,想不开去死,你会怎么办?”

聂星辰摸着眉头,道:“那我这时就会主动出击,去指点他剑术上的不足,他只会感激我而不会怪我!”

薛轻鱼一怔,道:“你凭什么去指点谷默然剑法?”

聂星辰从怀里掏出《天川剑谱》,笑道:“别忘记白玉峰给我的宝贝,上边写了很多剑法的心得,我随便说几条就够了!”

盗金光这时道:“那万一谷默然的内心不是像你所设想的那样呢?”

聂星辰笑道:“如果不是,那我只有随机应变,像对付白玉峰那样碰运气了,反正不能让他死。”

薛轻鱼信心十足,笑道:“我却觉得他讲的故事很在理。”

聂星辰揣好剑谱,起身走出门外,道:“出发,我去准备笛子与乞丐行装。”

他回身对盗金光道:“大盗兄,你现在去把银子给昨晚拿虎头衣帽的那户人家送去,别露出痕迹,申时准时到城外红枫亭。”

盗金光眼睛转向了窗外,口头禅顿起:“天杀的狼崽子。”

薛轻鱼却走向聂星辰身边,笑道:“那我呢?”

聂星辰笑道:“你现在是我的剑术老师,我自然要随你身边练习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