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秦玖被留了下来。
她大摇大摆地走出会议室，满脸的春风得意。
跟她的高兴相比，顾董事长的身形略显萧索，神情间还带着不甘心的愤怒。
然而，面对秦玖，他只能无能狂怒地哼了一声：“作为顾氏集团的员工，却出卖公司的利益，向SK的人投诚，你以为抱上了谢凛的大腿，就能安然无恙一辈子？”
秦玖疑惑地啊了一声，反问：“不是你让我去抱谢先生大腿的么？”
她故意眨了眨眼睛，挑衅说：“你忘了？上次在酒店，作为延羲的父亲，我的公公，您可是苦心安排，想把我送上谢凛的床，给你们顾家争取利益，现在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顾董事长被噎住了。
他戒备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知道这件事，怒斥道：“你疯了？”
秦玖笑眯眯地回应：“我本来就是疯子呀。”
她嘶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摸着下颌，说：“话说回来，我突然开始觉得，董贞和叶欣茹只是两个狗腿子，您才是幕后的恶龙啊，不知道‘顾董事长献祭儿媳妇，向别的男人谄媚争唤’，这样的事情曝光出去，是不是要比董贞和叶欣茹的更有刺激性？”
对上顾董事长瞬间变成猪肝的脸色，秦玖噗嗤一笑，好心提醒说——
“我劝你最近多备点药，我怕你心脏不好，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呢！”
顾董事长气得面部肌肉抖动，最终冷着脸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看到他离开，秦玖才渐渐地收敛了挑衅的笑容，在心里冷哼一声。
顾封霆还站在原位，见秦玖抬脚想走，才喊了一声：“弟妹……”
秦玖没有回头，仅是烦躁地看向走廊外面的风景，问：“你是想道歉？还是想求情？”
顾封霆站在秦玖的身边，他比秦玖高了一头。
戴着黑框眼镜，显得整个人冷静又精明，然而，唇角的笑容，却又带着几分暖意。
他叹了口气，问：“你生我的气了？”
秦玖绷着脸色，回答：“没有。”
虽然这件事完美解决，而她自己也能安全着陆，但秦玖知道，顾董事长之所以会这么痛快答应把她留下来，这其中，顾封霆出了不少的力。
只是他身份特殊，夹在自己跟顾家之间，很是为难罢了。
顾封霆直接走到秦玖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同样的风景。
他淡淡地说：“我应该，没有那个资格向你道歉，毕竟……”
顾封霆微微苦笑着：“向人道歉，最大的诚意，是能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可我无法向你作出承诺，阿姨或者爸爸会不会对你再次出手，而到了那时，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埋下头，声音甚至也黯然了下来——
“谢凛说得对，我对你，从来只是嘴上的好，无法真正为你做些什么。”
秦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听到这番话，反而觉得不自在起来。
她只能安慰说：“这些事，跟你无关。”
“下次我跟顾家发生冲突的时候，闪远点，我不想把血溅到你身上。”
听到秦玖的说辞，顾封霆微微弯唇，似乎被逗笑了。
他平淡的目光，穿透眼镜，望着大厦底下的人群，喃喃地说：“你果然还是你，在别墅跟谢凛做出交易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次，我会败，不是败给谢凛，而是败给你。”
“没有人可以让你改变，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