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赶紧换了扶着的地方,问:“左肩也有伤?”
陈文墨点头,李昱赶紧先喂了水。
半坐着才发现,李昱还是一身灰土,甲胄却是已经去了。
“昱哥哥可曾受伤?……这么奔波着回来,还没梳洗吧?我没事的……你先去收拾了歇息吧。”
李昱却是从右侧把人扶住了,扯开了她身上的衣物,左肩一处撞伤,这七八日了,还是乌紫的,想是伤得不轻。
李昱把人轻放在床边,让她向右侧躺着,垫了迎枕固定住,去旁边取了御医留下的伤药。
清凉的药膏涂在身上,陈文墨觉得舒坦多了。男人的手有薄茧,但尽力放轻了动作,陈文墨也没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子衣不蔽体,只穿着胸衣的样子有多失礼。
“伤成这样,为何不让御医看了?”
“御医都只有男子……哦!”刚刚反应过来的人,一把扯过薄被盖过来,右臂被压着,顺手用的左臂,这一下,又痛死了。
李昱又心疼又无奈,赶紧检查了手臂,那是御医刚清了创重新包扎好的,有些地方还流着血。
就着灯光看了,果然又出血了。
“文墨若是怕羞,我闭上眼睛可好?左肩上的药膏还没涂匀呢。”
陈文墨觉得是不是自己反应太过了,作为一个现代人,谈恋爱谈个半年便去滚个床单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帮忙擦个药啊,自己又没全裸……
果然封建社会待久了,被毒害了。
“没……没事,我过激了……”
李昱掀开了薄被,继续涂那药膏,不知为何,本没有那旖旎心思的,文墨这般一闹,手指间的女儿皮肤更清晰地感受到了,细腻、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