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想做些什么？”
“想看看北辽土地如何，带些懂耕种的人，教他们种植？”
李昱把人拉到面前来，皱眉想了想：“文墨想帮北辽人？”
“也是帮大梁。”
“何解？”李昱其实头痛欲裂，不如直接听文墨打算。
“游牧总是落后于农耕的，我熟悉的那些历史，都是如此。如果辽人有适宜发展农耕的土地，那他们就能吃饱肚子了。而为了吃饱肚子，他们必须先从马背上走下来。
我的想法很简单，大梁一东一西都不消停，南北交好。北边这个，若富足且温顺自然是比穷困且凶恶来得安稳些。你看，我们对宋的防备就不及对辽。”
很有道理！
李昱揉了揉眉心：“难为你想得这么远，晚间我会跟皇上禀报一下，毕竟你曾被怀疑过是辽人奸细，若不提前告知，恐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你现在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小店主了，你有着三品的封号，是要得事事小心。若可行，就去做吧，以文墨悲天悯人的性格，怕是看不得那些食不果腹的人。”
陈文墨看着男人困倦得不像话，还是忍着不舍赶人了。
陈文墨出门李昱其实不安，但考虑到危险都在东边、南边，那北地自是无碍的，多少也放心了一些。
早饭后赶到了如风驿站，纪王也在，叶之文赶过来回话。
“昆县的货算算脚程前日应该就到了，现在车队应该又转到吴江，把吴江府的货也送到了。燕北和冀河的也都送到了，同一个车队一路过去的，现在应该是赶往安澜，按脚程，今日也能到位。”
“辛苦叶管事了。”
“陈掌柜过誉了。”叶之文躬身退了下去。
“文墨很是能干。”李萧乾看着陈文墨指挥若定，很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