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秦雨落爱说人是非,镇北侯府本就与安王一起镇守漠北,安王调回后,派了国舅过去,镇北侯也被调任管理漠北城防。
以前北辽连年来犯,漠北是大梁的主要战场,现在两国交好,镇北侯又主管这漠北互市的诸项事宜。
所以那两口子吵架可不是单单只是他们夫妻俩的问题,那可是关系着他们镇北侯府的命运的。
若是老侯爷有了什么问题,不知道袭了侯的余泽成是会到漠北接任,还是留在兵马司。
人人都想当侯夫人,秦雨落不想,位分再高有什么用,见不到自己男人。他们不是怨偶,他们人到中年还爱得如同老房子着火。
见不到自己男人的临安郡主终于说通了老夫人,用的也是最简单的招,镇西侯无嗣。
老夫人不敢冒这个风险,既然媳妇也突然转性,不怕安西艰难,她也就写了信,让自己身边可靠的婆子带着,送郡主去安西了。
哥哥在生自己的气,去安西躲躲吧,是得有个孩子傍身了,虽然哥哥也许会很快原谅自己,但必须得在镇西侯府站稳了脚跟。
趁着婆婆还能帮忙管理侯府,早点生出世子来,才能保住自己的一世荣华,别的男人靠不住,但自己的儿子还是靠得住的。
被哥哥赶出家门的临安似是长大了,虽然那算计也是自私的,但至少自私得聪明点了。
陈文墨睡了一半,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霍地从**坐起来,还没看清什么,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说:“文墨别怕,是我。”
是李昱,不是李萧然,陈文墨差点吓死自己,以为那遭天杀还敢来呢。只是康王何时学了这下流招数了,还夜闯香闺。
“昱哥哥若是有事,找人留书给我,我等着便是,为何此时来看我,还不把我叫醒?”
“我只是想你了……”说完,就被人搂在了怀里。
月色不明,只看清了来人的轮廓,但那味道是极熟悉的。
是啊,西山温泉庄子回来,又是半月多未见了。
就这样任由他抱着,陈文墨很安心。
李昱却不满足于这样抱着,一用力就把陈文墨连人带薄被都搂在了怀里,如同抱着一个小婴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