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袂影的冬装上市了,和秋装生意差不多,算不上火爆,但过过日子足够了。桂云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花之秘里,天气渐冷,来定制别的面料的内衣的主顾颇多。除了旺儿媳妇,还叫了王二媳妇过来帮忙,那衣香袂影就由兴儿媳妇暂管着。冬装制作周期长,接一单活,要做很久呢。
桂云被陈文墨挖回家,她让林福帮她收的鸭绒、鹅绒终于攒够了一大袋子了。
这玩意儿真心不好收,林福跑了好几个庄子,还出了银钱,特意让人给留着,才收了这些。林福说,寻常杀鸭子杀鹅,都是拿开水烫了,好拔毛。为了卖这绒,好多家都是直接拔的,这样的绒才干净清爽,然后卖的绒钱就够一只鸭子了,有肉吃,还得了钱。
陈文墨觉得好生罪过,对不起那些被活活拔毛的鸭子啊,所以桂云,快赶紧上手吧。
这鸭绒鹅绒已经是裹着纱布在在清水里泡过几日了,又隔着纱在太阳下晒松软了。还特意找莲香调了香味进去,已经基本闻不到鸭鹅身上的味道了。
那羽绒服的图是早就画好的,特意找王记丝绸铺子寻了那不透风又轻巧爽滑的料子来,桂云已经做了大致的样子,今日是要在姑娘的指导下把那绒塞进去,再分区封好。桂云的手极巧,针脚细密,不比缝纫机差。陈文墨看着那长款及膝带帽羽绒服即将成型,激动得不得了。
陈文墨做羽绒服的档口,大梁在西部放置的情报点都运作着,那些个信息传递到军机处,辗转又到了皇上手里,随即,那纸被捏皱了。
安王和余泽成的讯息则迟了一日,但也不差多少,石滩、宁远、广陵、安西均出现梵人身影,而安西城已经出现了莫名的瘟疫,而镇西侯才刚刚发觉到什么不对劲。
安王的奏折到皇帝手里的时候,皇帝刚好也要找他。
“我大梁与梵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这次梵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惜两国并无往来,竟然一点消息都无。”皇上叫他来,自然不可能是来发牢骚的,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太祖在位时,与梵国有过交流,家父也曾读过梵国的一些文字,略知道些梵国情形。梵国地小、人多,一侧临着南海,与我大梁又隔着天险,一直相安无事,此次如此行事,怕是这几十年,人口更多,那海边无处扩张,就想着来大梁图谋不轨了。”
“我幼时也听二皇叔说过梵国,他一直劝说先皇加固安西城墙,说那是梵国进犯大梁的唯一入口。朕登基数年,也觉得北境不足为虑,那安西却是可能出大乱子的。镇西侯在安西多年,怕是太大意了,你要做好准备,若有异动,换你顶上。作为镇西侯的亲家,你去,也指挥得动。”
所以,这招棋,一早就布置好了吗?安王心下了然,接了密令退下。
城防营这几日要做好交接,那梵国细作竟然都能到这京都里来了,虽然没做什么恶事,但也是不能容忍的,城防营大权要交给余泽成了,好多事情要嘱咐一下。
那安西,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自己那一直不懂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