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敢这么着公然在门口挂这么个牌子,定然会被人砸了店铺的,但这几日舆论走向使然,那陈掌柜又是个体贴下人(中秋发礼物),照顾百姓的(拍卖会发吃的),年岁轻轻被男人狠伤了心,自然会恨屋及乌,做出那出格的事情来。想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自然是知道这是陈文墨的新店,看到那一行字,好悬没跌下马来。
她倒是个狠心的,什么契机都能拿来做生意。
与衣香袂影不同,花之秘是将秘密进行到底的。陈文墨也没什么人手好用,依旧交给桂云来管,反正生意也不多,旺儿媳妇来帮忙就够了。
第一日是安王大婚嘛,那些个有兴趣的贵人们都忙。
第二日秦雨落就光顾小店了,陈文墨亲自接待的。进了那店却如雪洞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展示。
“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好好一间铺子隔成这么一小块一小块的,又什么都没有,到底要做什么啊?”秦雨落打开一间隔间,墙壁雪白,只装了一个挂衣服的架子,里面放了软凳,还有一个巨大的铜镜。
“姐姐要先说好了不打我,我才给您看那货品。”
“少跟我装模作样,快拿来我看看。”
陈文墨估摸着秦雨落的尺寸,从那大柜台里抽出一个长条木盒来,打开盒子,是一套的文胸和**。
“这是……哎呀,怎么穿?”
“姐姐可以进去试试看,让您那小丫头雀儿进去帮忙,我告诉她后面这个扣子怎么扣的。”
秦雨落也不扭捏,带着雀儿就进了试衣间,半晌没有出来。
过了约莫两刻钟,秦雨落款款走出门,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文墨,你看看姐姐怎么样?”
秦雨落年已三十,生了三个孩子,偏丰满,上身颇为圆润,这内衣一上身,上身视觉上至少瘦了一圈。
“姐姐自己觉得呢?”陈文墨笑眯眯地看着她。
秦雨落连价钱都没问,就定了五套,她是个爱干净的,说若五套不够,再来买。旺儿媳妇赶紧上前量了尺寸,桂云登记,然后把那表格放在木盒里保管起来。
花之秘的秘密悄悄在贵府间流传,每个人都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彼此若打了照面,就相视而笑。之后的聚会中,那些个女眷看了对方身形就知道对方有没有去过花之秘,大家都心照不宣。
男人们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花之秘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左右不过是娘们儿一点败家的爱好而已,不足为虑。
倒是那余泽成发现了点什么变化,一日问她婆娘:“你今日似乎瘦了不少,可是太劳心了,要注意休息。”
秦雨落一个大大的白眼回了过去,风情万种地走了。
林晚芳真的是不好意思出现在陈文墨面前,毕竟武昌伯府做的不地道,在那样一个时候,退股,简直落井下石。
但是,她一个做人儿媳的,连那理家权都没有,又怎么左右得了伯府的决定。
林晚芳是拖着沈锦荣一起上门的,还抱了圆哥儿,陈文墨笑了半天,指了指木牌上的字,招来沈锦荣一记指头戳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