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日多,陈文墨给康王写了书信,说明情况,康王很上道地回复,三成利银,不会少了她的。
看,就有识货的人会付设计费的不是?
安王府的教学工作恢复了,安王却是心事重重,喝茶歇息的时候,安王嘱咐她,以后上街带两个会武的小厮跟着。
“我又没什么仇家,这京都治安还不错啊。”巡防营是安王管的,当然得拍马屁。她哪有会武的小厮,就俩小子还是她自己教着的,永安巷宅子里最能打的是她陈文墨。
安王却没接着往下说,皱眉道:“小皇叔的探子也都撤了,虽然是监视,但也是保护不是?看来他对你放心了,但是我不能不管,我会安排人手注意着你那宅子的,你放心。”
啥,好不容易消停几日。
安王看着陈文墨扭曲的脸,后知后觉地解释:“不是监视你,放心,绝对不进院子,不打扰你生活。”
“那还差不多。”陈文墨欢天喜地地喝了茶,又低头想了一会儿,“可是这京都有什么异动?”
是个聪明的,李萧然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有些个不安分的人进来,也许成不了大气候,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的,我让桂云也天黑了就关门,早点回来。”陈文墨吃光了点心,准备告辞。
“文墨……”安王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真的不想找个男人过活吗?”
“王爷,”陈文墨艰难地吞一口口水,“你那亲兵很着急要找老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俩王都开始叫她文墨了,不过陈文墨很喜欢,文墨听着比较顺耳,也熟稔些,比妹妹、陈掌柜的好听多了。尤其是妹妹,这大梁人听了没什么,陈文墨是每次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叫她“妹妹”的康王也已经收到消息了,当晚,永安巷外面两拨人守着,彼此打了招呼,心里边幻想着叔侄俩因为女人而血雨腥风,面上都装作若无其事。
桂云在陈文墨的苦口婆心加威慑恫吓下终于决定减少订单量,埋头苦干了一个多月,到七月初还是源源不断地有新订单。陈文墨终于出手,在衣香袂影外贴了告示,每日仅接五单,先到者得。
每日五单就是一百两银子了,去了工钱、布料的费用还是很有的赚的,还有那托关系来说情的再放进一两单,每日间收个六七套衣服的订单,五六个媳妇婆子做一日刚好。
“你还得脱开身早点跟我设计了秋装呢。”陈文墨如此劝她,“银子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你这埋头苦干了一个多月,你看看你这脸色,可不敢说你是我百香阁掌柜的贴身大丫头。”
桂云终于被说服了,同意第二日陪陈文墨去逛逛那杜若河畔。
这才对嘛,赚钱是为了享受的。
杜若河畔垂柳依依,凉风习习,有那心思活泛的商贩支了棚子卖那些个油炸的、锅蒸的点心小吃,陈文墨早就想去了,就算不是吃点心,傍晚边去乘凉也不错啊。
反正又不是郊区,人来人往,应该很安全吧?
陈文墨会打自己的乌鸦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