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娘说,要给我找个好丫头,不仅要好使唤,还要好性情,还要有好才学,可以教导我很的东西,张妈领了一个女孩儿过来,跟我娘说:“她家本也是读书人,不过她娘生病了,家里穷着呢,领里都说她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我娘当时好满意啊,说让她好好地照顾我,陪着我。她那时是如此的感激,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是她开始在害我的。
晴儿晴儿,你为什么呢?
凤逸鸾不想我担心,不想我忧心,把薇薇抱进了宫里,却不知入了皇后的计。
再多想,再怎样也是过去了。
我眼皮子千斤,合了起来。心间的痛能断肠一样,有些麻木的痛了。
走了好些时候,只感觉到他们搬起了我,然后将我丢了下去。
是刺骨的冰水,让我又挣扎了一下下。
爱一个人,可以为他死吗,可以的。爱一个人,可以再为他而活吗,我想的,可是……我还能再活吗?多难啊,上天已经给过我一次机会了。
静和我要睡下去了,我一直在挣扎,似乎知道沉沉地一睡,就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我总是想着黑暗里那有光地方,你会出现。
热烫烫的东西入了口,然后又是血腥一气涌出,大抵是吐了出来。
如此的反反复复,死竟然要受如此痛楚。
一次又一次,直到真的触到了痛,我有些欣喜了。
会痛,就不会是死。
努力地掀开眼皮,可是很重,很黑。
“你醒了,别动别动,你脸让冰块给割痛了,上了药呢。”
这声音,有些熟。
我想说话,可是一张口,喉咙里沙沙的,火一样的烫着。
他给我喂了一些水:“梨雪,我是姚奕,你别害怕,你没有死。”
真想流泪,想说什么,又什么也做不到。
他抓住我的手:“你要安心,我给你找了最好的大夫来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指尖触到的暖度,如此的真实。
我何止是安心,我真的是想开心的大哭。
谢谢你,姚奕,我还以为我死了。
我多想活着,我不要看他伤心难过,我不要让蔷蔷和薇薇孤独一个啊。
姚奕轻声地说:“如今情势在风头浪势中,生怕万一还是谁也不能告诉。”
手指轻按,告诉他我知道。
他低低地说:“梨雪,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她让你喝,你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