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昭脚步一顿，她看向林书墨。
林书墨皱着眉头，还是忍不住向苏昭昭道歉。
“昭昭，关于上次的事情，我还是要再跟你说一声抱歉。”
苏昭昭闻言，对他笑了笑：“不用，你上次已经道过歉了。”
“不一样，昭昭，我想问你，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呢？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回到从前呢？”
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大的矛盾。
即便苏昭昭已经结婚了，但是，他也能够默默跟她聊天，对她好。
两人就像是朋友一样相处。
可是，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以后，他就预感，他跟苏昭昭回不去了。
“我觉得没必要吧。”苏昭昭对林书墨说，“我们的立场不一样，我不喜欢顾清然，你跟他是朋友，你觉得，我还能跟你做朋友吗？”
其实林书墨的那些心思，苏昭昭也清楚，她也尊重他的人设，小说里面，就写了林书墨为了女主，守身如玉一辈子。
现在，他只是帮她从一点小小的困难中解脱出来而已，比起将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苏昭昭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她跟林书墨，注定不是一路人了。
因为她讨厌顾清然，没办法跟顾清然当朋友，林书墨是她的朋友……
她不会将他当成敌人，但是，也要做到，远离林书墨。
林书墨听到苏昭昭这一番话，这样的直白，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是的，他不想跟顾清然断交，也不想跟苏昭昭断交。
可是，苏昭昭是那种爱憎分明的人，她眼睛干净，容不下一粒沙子。
他的神色顿时萎靡了起来，脸色也苍白了一个度，慌忙耷拉着眼眸，掩盖住眼里的悲怆跟绝望。
放在旁边的手，也控制不住紧握成拳，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显得稍微平静一些。
好一会儿，林书墨低声说：“是我不好，我总是太贪心了，想着你也好，清然也好，你们都好好的，现在看来，是想太多了。不管怎么样，昭昭，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你今后的人生，一路坦荡。”
他再一次抬起眼睛时，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凝视着面前同样平静的女孩。
她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她能这样坦然面对他，要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只怕会骂死他吧？
喜欢她，但最后，却都不愿意站在她这边……
如果他是苏昭昭，他也会觉得十分愤怒。
苏昭昭闻言，对林书墨笑了笑：“也祝你今后一帆风顺，当个好医生，造福老百姓。”
“还有，把握住自己的幸福，顾清然，或许不是良配。”苏昭昭最后还是忍不住提点一下林书墨。
林书墨愣了一下，随后说：“我不喜欢顾清然。”
苏昭昭啊了一声，他不喜欢顾清然，难道喜欢她吗？
之前苏昭昭其实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她不太能确定。
觉得自己太自恋了，可能是因为深情男配，看狗的眼神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苏昭昭也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后面，林书墨选择了顾清然，苏昭昭更加不可能觉得他喜欢她了。
可他现在竟然澄清他不喜欢顾清然？
面前的男人，那一双眼，带着几分悲伤，像是揉碎了的月亮一样。
看着还挺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