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话间全是逼问的语气,顾振东正欲解释,沈之言却道,“去哪儿、和谁,我想这是我作为一名公民应有的权利吧,况且这是私密问题,我没必要回答。”
童望泞也不吃他这一套,娇唇翘起,依旧笑靥如花,“唉,真是的,白瞎了人家担心你的日子。”
沈之言于平静中抬起眼,望着她,童望泞也带着笑直勾勾地望着他。
眼神之间,顾振东仿佛看见了电闪火鸣……
俩人的气氛被主持人的声音拉回,会议继续进行。
结束的时候,山庄安排了午饭,顾振东可真不敢让两位再碰面了,拉着沈之言开车去了山腰的寺庙,打算去吃别人推荐给他的庙里的斋饭。
听说这寺庙香火勉勉强强,游人也不多,不过许愿拜佛倒是很灵。
至于拜什么最灵,顾振东倒是没打听过。
寺庙坐落在一处矮峰山顶处,寺门在山下,远远望去,寺庙规模宏大,建筑精巧,藏于林木苍翠,群山环绕之中。
在如今旅游商业化的今天寺庙仿佛变成了一个物质的载体,而不是纯粹的信仰之地。
要想找到一座安静的清幽古寺分外难得。
“看这样子也知道为什么香火勉勉强强了。”顾振东爬到一半气喘吁吁。
“这不是你带我来的吗?”沈之言早已脱掉了外面的薄外套,单手拿着,姿势闲雅,说话还是气息均匀。
顾振东不服气,“不是,你怎么不累?”
“可能是经常健身锻炼的缘故吧。”
丢下这句话,沈之言继续往上走,似闲庭信步一般。
俩人走上寺庙的殿宇前,才觉这里的确是清幽宁静,仿佛在山林似的屏障里,与世隔绝。
四周苍翠的山林,楼阁隐隐,风送钟声。
俩人进入主殿,拈香拜佛。
之后跟随着游人前去斋堂吃饭,这里的斋堂对外供应,此刻时分正是晌午,空间也坐了大半。
俩人吃罢斋饭后,打算逛一逛偏殿。
偏殿在主殿后面,游人很少。只有一个老和尚盘坐在蒲垫上在敲木鱼。
老和尚一身粗布赤黄僧衣如一座雕塑似的坐在那里,木鱼哒哒声、他口里的功课声、面前烟火的缭绕,沈之言倒有一瞬间得到了感悟。
他躬身行礼,“打扰大师修行了。”
顾振东见此连忙收了叉在腰边的手,中规中矩地站好。
大师没动,淡淡说道,“是身如响,是身如泡,流转四生,去来六趣。”
“请大师赐教。”
“岁月极远,铭记湮灭,生灵不悟,遂沈苦海,溺而不救,夫何谓欤?渡人自渡。”
“大师您言深致远,穷幽洞微。”
沈之言行礼后恭敬退出,顾振东跟在后面深深皱眉迷惑,他们明明说了什么,感觉好像也没说什么。
沈之言出了寺门上了车,默默坐了一刻,顾振东也没问什么,只好开车回到了山庄里。
俩人刚走没多久,一个窈窕的身影径直来到了偏殿,坐在了老和尚身旁的蒲垫上。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