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哀求的声音,当真是不若往日的他。
心若想,凤玉轩的性子,怎生的这么多变呢。
这么多变的人,要怎么着才能对得了症下得了药。
他的额头很烫,手很烫,身体很烫,她能感觉得出,那不是情欲。他的确是病得有些过了头,送来的药放在桌上。
她伸手去够着,他拉回她的手压住,凶恶地叫嚣着:“不许动。”
“你喝药。”
只这么轻轻地几个字,忽地心里一柔软。
他伸手去床头,端过药来一饮而尽,已经有些冷了。
眨巴着眼睛看她:“心若,很苦。”
苦又怎么着,他可以不生病的。
不过凤玉轩说出的话,有得几句不是为后面的目的打个开头,听看得他盯着她的唇说:“你尝尝看,真的很苦。”
迅雷不及掩耳地捕捉住她的唇,用舌顶开她的唇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猖獗地霸占着她的舌,勾引着一起起舞,吮着她唇里的香津蜜液。
她的气息,她的味道,总在午夜里让他想起。
找了她多少年啊,在别人的眼里,也就只是年份而已,他却日夜受着一些煎熬,总是在夜半才入睡的时候,会听到她呻吟痛叫的声音,让他冷汗淋漓,恨不得能马上找到她。
在觅香城里看到,无比的惊讶,无比的震憾。
心若,变成了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然后她还有夫君,还为别的人生了一个女儿。
他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苍惶而逃出了她的家。
她不承认,她是不想牵扯上他什么,她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不知道啊,他真的乱了,乱了,心如那一弯春水,风吹落了花,乱得一糊涂。
他宁愿相信他的心若,死了,或者又还活着,在某一处。
回到京城,用政事来麻木自已。告诉自已,从来没有去过觅香城。
那真是痴人说笑啊,一沾上情,他自作聪明得以为只有自已的决定,才是最高明的。
下了个命令,等着她的到来,有些紧张有些兴奋,又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不知所措。他凤玉轩也是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南之闲的指责,让他如初梦醒,难道是因为心若毁了脸,才会嫌弃她。
他是有些料想不到,却也不会因为这些,就放弃她的。
这一吻,吻得心若有些窒息。
看着她有些湿意的双眼,他放开她的唇,然后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脸颊之上,一下二下。
痛得她颤抖着,他却抓住她的手心,不许她动更不许她推开他。
“放开我,凤玉轩,你这混蛋,我好痛,你不要碰我的脸。”除了猫猫,还没有人这样亲过她的脸。
“好了这么久,不会痛的,痛的只是你的心而已,你是自卑,你是怯懦,顾心若,朕告诉你,毁了脸有什么了不起,不要因为你毁了脸,你就可以横行,可以不讲理,可以离开朕的身边了。”
她有些无语了,他不知要如何去回答他这样的话题。
凤玉轩烧得糊涂,可是也烧得霸道至极。
“痛。”她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