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笑了,十分优雅地翘着脚,背靠在椅子上,食指还是搁鼻子他**得晕头转向的。
“心若。”他轻轻地唤我的名字。
我毛骨怵然,全身警戒:“皇上请吩咐?”就算是脚断了,我也会爬起来跪下,不要对我笑,我害怕。
“你应该喝的,这药会让你的风寒药到病除,朕给你保证哦!”他还漾出一个超可爱的微笑给我。
天,不要装可爱,你真的不适合。
不过,等等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理智和冷静倏地一下又回来了,看着自个的鼻尖问他:“皇上是在说,我的病,并不是风寒?”
“我有说吗?”他眼睛眨了眨,好无辜。
靠,还装什么。
是真没有明着说出来,可是你不就是那样暗示的么,水仙不开花你装什么蒜。
我再次,找到了我的生机和精神,来自于我心底的无力感和无奈感。
“你是不是想朕端给你喝,虽然朕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可朕并不介意为你做。”他跃跃欲试。
我像是孙猴子附了身,一下就从暖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还赶紧叫嚷:“皇上,你千万别,你是龙身贵体,民女可不敢。”真会折我寿的,端起那药汗,也不再扭捏什么,豪爽地一饮而尽,那个苦啊,泪都快奔出来了。
“苦吗?”他好奇地问。
“不苦。”我倔强地忍着泪,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药。
他温和地笑着说:“看起来也是不苦,你喝得挺高兴的。朕都忘了告诉你,这药里参入太多黄莲,御医可能会苦过头,得调半碗蜂蜜去才比较中和一些。”
我想吐,苦得让我难言了,可我还能说什么呢。
皇上,你是来直接灭了我吧,你就是契丹派过来先探我虚实的。
我端正态度,虽然内心极其哀怨,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他:“不知皇上此次来边关,是为所事?”
“你想打听朕的行踪,过问朕的事?”他挑起黑眉笑问我。
“没有。”少冤枉我。
他笑,也许慢慢适应了房里的药味,放下,惬意地转着他拇指上润泽无比的红玉扳指:“朕对你还是不错的,千里给你送药来,顾心若,感动吧。”
“说实话,真谈不上感动。”他一定给我吃了什么,给我下毒,然后再给我以解药。感动的心情我可真装不出来给他。
“哦,头还痛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淡定地答他:“喝了药,不痛了。皇上给我喝的药,真是奇效无比,我十分感谢,却也彷惶。”
他赞赏地一笑:“听说你记起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