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扎甩了甩胳膊。
他几步走到床边,翻身爬了上去,动作带着几分泄愤。
床垫被他压得塌陷下去,发出一声轻响。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用力闭上眼睛,试图用睡眠把自己从这堆乱七八糟的情绪中解救出来。
等他恢复了,这群雄性算什么?
他在心里冷笑。
等他真正觉醒血脉、恢复全部实力的那一天。
这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雄性,统统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他们的地位、他们的宠爱、他们的孩子……
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就算他们有孩子又怎样?
多少兽夫当年也是被宠着,捧在手心,当成心肝宝贝一样供着。
可一旦雌主变了心,或是新宠出现,他们便立刻被弃如敝履。
带着孩子灰溜溜走人,连回头都不敢多看一眼。
那样的下场,他可不想要。
能生孩子不算本事,
他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渐渐平稳。
生孩子谁不会?
那是本能,是血脉驱使下的自然行为。
可那又怎样?
孩子生下来,终究是归雌主所有,与他何干?
能把雌主的心抓在手里,那才是真本事。
他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出尚阙那张总是云淡风轻的脸。
那种人,或许才真正懂得如何经营关系。
不是靠哭闹,不是靠装可怜。
而是用手段、用智慧、用一点点的耐心,将对方的心牢牢攥住。
可第二天,李怀兴发现,每天为他留开的那扇窗,关上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玻璃上,映出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可那扇他曾无数次轻盈飞入的窗户,此刻却紧闭着。
李怀兴在窗外盘旋了一圈,翅膀微微颤抖。
他急了,猛地扑过去,用尽全力撞击玻璃。
他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外溢,裹挟着一股风,狠狠拍打着窗台。
尤其看到尚阙和姜馨月站在一起。
两人有说有笑,姜馨月笑得特别开心。
那一幕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李怀兴的心口。
他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翅膀疯狂扇动。
精神力混着风,把窗框打得咚咚响。
可窗内的人却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他们的对话中。
尚阙听见动静,皱了皱眉,转身走过去,伸手轻轻一推,窗户应声而开。
清风涌入,带着初晨的凉意。
“谁让你开的?谁让你开的?!”
小蝴蝶猛地冲进来。
它在空中急转,绕着尚阙飞了一圈。
“啊啊啊!窗户是雌性决定开不开的!你一个雄性有什么资格动!”
这扇窗,是属于它和姜馨月之间的默契。
可现在,尚阙竟然擅自打开。
这不仅是越界,更是对它地位的挑衅!
“雌性!雌性!雌性!他欺负我!他嫉妒!把他赶出去!”
小蝴蝶绕着姜馨月飞,声音带着哭腔。
它的翅膀微微颤抖,精神力波动得极不稳定。
姜馨月心情正好。
刚才尚阙刚把私产和指挥权都转给了她。
所有的账目、资源、决策权,全都名正言顺地归属她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