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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上山(1 / 2)

许常山一遍又一遍地翻着祖父留下的书籍,最后一页有被撕毁的痕迹,还有张空白页,上面写了几个没头脑的数字,十五,二十五,三十五,这是什么数字,他不明白。正是脑热之际,寸心过来了“许大夫,您快去看看吧,那边有人是不太好了。春生大夫正在替福天诊治着,让我们快快来请您。”

寸心是不太愿意与许常山交流的,比起许常山的孤傲清绝,她更喜欢春生的待人温和,而且还是杜府里出来的,说起话来也贴心。杜蘅却说,这是行医的人该有的高傲。

这次发病的是个壮硕的男子,每次吃饭都要吃上四碗,谁对他都有些印象,他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中不住地吐着一些白沫,四肢也抽搐,和他住在一块的是个老婆子,看见这场景,已经被下破了胆,只能离这儿远远的,抱着自己的胳膊。

许常山同样是让人去准备一碗生姜水和热酒,碗碗灌进肚子里,男人却没有什么反应,许常山有些慌了,连用三根银针封住他的学位,然后把他吊起,不让毒在体内乱窜,那一旁缩着的老妇人突然开口“老天索命了,老天索命了,这是老天爷的警示,都是因为逆天而行,犯了众怒。每当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月渐渐圆满,就是偿命的时候。”

那老妇人的脸如同一个皱巴巴的核桃一样,她双眼失神,像是被什么夺了心神,许常山一针扎在男人的虎口,那男人才有了反应。

许常山因为老妇人感到厌烦,让跟随而来的寸心把她带到一旁,喝些安神汤去,这样的恐惧也是能要人命的,老妇人只重复着一句话,许常山却是想通了什么,也重复这那句话“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月渐渐圆满,就是偿命的时候。”

寸心以为许常山是因为老妇人的缘故,才一直重复着,有些担心,过去上前凑了凑“许大夫,许大夫,您没事儿吧,不过是些胡诌的,您别害怕,只管治病,我这就把她带下去。”

许常山一转身,没想到寸心离得这么近,突然大笑两声,径直就要撞到寸心身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他摇着寸心的肩膀,那个男人也被放了下来,他脱了男人的鞋子,然后用针扎进他的足底,比平常更深了一寸,又从药箱里倒出两个药丸,捏着男人的鼻子,让他咽了下去,把剩下的姜水灌进他的肚子里,许常山有些疯癫地跑了出去。

寸心摸不着头脑,只能替男人擦去吐出来的污秽,老妇人喝下安神汤,已经睡下。男人的气息也逐渐平稳,寸心遮住门窗,又上了一道锁,才离去。

春生刚刚替福天看完水痘,他的水痘并不算严重,就连发烧都没有,只留下了几个印,福天问他:“春生叔,这医术是谁都能学的吗?我能学吗?”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春生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大,自己的孩子正在学堂上读书,而这个孩子却只能这样苦,他摸了摸福天的头“是的,医术是谁都可以学的,只要有一颗仁慈的心,谁都能学成,福天也是一样的,只要肯学,都会学会的。”

福天郑重地点点头,似乎是认同春生的说法,春生收拾了医箱,许常山正在外面寻找他,他脸上半是惊喜半是兴奋,他拉住春生的手,让他去自己的营帐,然后拿出自己祖父那本手记,他把祖父当年的方法抄写在了纸张上,然后有凭借着那几个数字,看到十五日的手记和二十五日的手记,这两篇手记确实写的颠三倒四,却有一些重合的内容:甘草性平,味甘,归十二经。有解毒、祛痰、止痛、解痉以至抗癌等药理作用。在中医上,甘草补脾益气,滋咳润肺,缓急解毒,调和百药。生用主治咽喉肿痛,痛疽疮疡,胃肠道溃疡以及解药毒、食物中毒等;蜜炙主治脾胃功能减退,大便溏薄,乏力发热以及咳嗽、心悸等。

春生也为这个发现感到咋舌,许常山兴奋地和他说着:“我总是觉得我祖父的药方不完全,或许祖父是在等我发现这一味甘草。”许常山的兴奋突然减淡,他的祖父的药方太烈,即使救治也是用了那么多人的牺牲“或许咱们还缺一味药,缺一味性情温和的药,这样猛烈的药,只怕还不吸收,就要了他们的命去。”

当年的人或许就是因为药性而产生了优胜劣汰,导致无数的人死去。春生出声问道:“若是加上鬼针草呢,鬼针草的功效主要在于清热解毒、散瘀消肿的作用,他的性情温和,或许有中和的效力。”京城中地势平坦,哪里有鬼针草的生长。

许常山点头,赞同他的猜测。这些日子鬼针草确实是有效地在拖延病症侵蚀的时间,可眼下哪里还有鬼针草的影子,最后一株也已经被人用了去,就是连试一试的机会也没了,这猜测再正确也无用。

绿鹊正想来叫二人吃饭,却听见了二人这样的结论,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惶恐,手中的绢帕也不自觉掉到了地上,原来她的父亲是死于这,是缺少这一味药,她慌忙捡起手帕,强行压制下心中的悲哀,敲着木门“许大夫,春生大夫,用午餐了。”

春生在杜府有一段时间,与寸心、绿鹊也有些交集,他看着绿鹊脸色不好,出声询问“绿鹊姑娘今日脸色不好啊,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是身子哪里不舒服,若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说出来才好。”

绿鹊苦笑着点点头,用帕子扶上自己的脸,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可能是这两天天气转凉,我有些不适应,还请两位大夫先去用膳吧,自己的身体也是大事。”许常山和春生点了点头,把医书合上,走了出去。看他们二人走远,绿鹊才跌倒在地上哭泣了起来。

杜蘅罕见地来和他们一起吃,杜蘅,姚颂与苏子衍都在,这样所有人都是齐了。饭桌上的气压并不高,姚颂三番几次想要挑起话题,却没人接他的话,最后化为尴尬一笑,挠了挠头,他回家一趟,身上都变干净了不少。

“还是缺少鬼针草吗?”春生与许常山把今早的发现全部告诉了杜蘅,杜蘅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自己碗中,眼下,鬼针草成了破局的关键,杜蘅味同嚼蜡一般但我吃着饭食“这事我来想办法,你们只要好好医治病人即可,鬼针草多生长在什么地方?”

“这鬼针草,奴才还真是只在我们那见过,来着京城之后从未再见。鬼针草多生长在山上,树多草多之地,以疏松肥沃、富含腐殖质的砂质壤土及粘壤土为宜。为一年生晚春性杂草。以种子繁殖,发芽适温为多为寒冷之地,二月上、中旬大发生高峰期,三月份和四月份为结实期。种子可借风、流水与粪肥传播,经越冬休眠后萌发。奴才的家乡就是有着许多的山地,才有着许多的这东西。”许常山在杜蘅面前向来是自称一声“我”,最让步的还是称了杜蘅一声“姑娘”,为了表示公平,也怕这些病人对春生有所不尊重,杜蘅特别提醒他不必再称自己为奴才,春生却是固执的,一直把自己当做下人,从不越过这条线一步,久而久之,也就随着春生去了。

姚颂这时候开口“我夫人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宝华寺祈福,那寺依山而建,或许那山上会有,山高而地势险峻。”姚颂拿出挂在自己腰间的平安福,有些得瑟地放在桌上,杜蘅觉得有些眼熟,想着杜晋最近腰上似乎别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不过是外边套了个壳子。

“无论有没有,总是要去试试,一会儿我就派人去查探查探,若是有,咱们再去,以免扑空一场,反而误事。”苏子衍久久地,一下,又一下,缓缓拨动着手中的碧玺佛珠。

一行人都是提着胆子,谁能不能保准鬼针草有用,谁也不能保准山上一定有鬼针草。不过是搞这些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想要去碰碰运气,哪怕是抓住这么一个方向也是好的,也是在黑夜中前行的一点光亮。寸心在一旁等候着。

杜蘅转头问她“绿鹊去了哪里。”她心中猜到了杜晋的平安福是哪里来的,她有些话想要交代给绿鹊。杜蘅经过这一场疫病,似乎有了更多的了悟,什么家世,什么权利地位,都不重要,能够彼此在意地活着已经是大不容易了。

“绿鹊刚才去叫两位大夫吃饭,回来脸色就不是很好,现在大概在房中歇着。”寸心缓慢地移到杜蘅耳边说着,她想起绿鹊苍白的脸,也有些担忧,可她自己也说是风寒,寸心又想到这么多日子的劳作,也就随着她去了,左右有自己呢。

“这两日,确实是又冷了上来,你与绿鹊都要注意着些,我记得我的帐中多着一床被子,一会儿你拿过去铺上。”这似乎是“倒春寒”,这两日一天比一天的冷,杜蘅又重新穿上了棉衣,还被姚颂好好笑话了一番,也幸亏带的东西多了。

宫中就不是她们这样和睦了,齐姑姑缓步到太后床榻前,替她加了一床被子,太后慢慢地睁开眼,逆着光吃力地分辨齐姑姑昏暗而模糊的容颜,莞尔轻笑:“今个就是月底了,现在情况如何了,事情可还稳妥?”

“太后的计谋,自然是天衣无缝的。”齐姑姑把被子慢慢搭在太后身上“那人已经被放出去一段时间了,咱们的人一直跟着,每隔三两日就给他扔一块带着解药的生肉,保持着他是一个饥肠辘辘地状态,今日咱们的人已经回来了,事情差不多了。”

太后蓄得长长的指甲剥剥地触在棕黄色的棉被上,她的额头带着一个黑色翡翠的抹额,整个人在窗子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憔悴,她用手挡住眼睛“就是有人发现了哀家也是不怕的,做不过一个疯子,还能如何呢,再者以杜蘅的心智,发现这事不过是早晚的事,但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件事也一定要做成。”

太后恨毒了杜蘅三人,每每想起张瑞权她都要流泪,更何况自己与他们敌对已久,出了事她们第一个想到的定是自己,太后张了张口,那声音在静得可怖的殿里,有着茫远和细微的回声,听得久了,便也没那么寂寞了“皇后那边要打点好,一点风声都不能透露,甚至若是皇帝要过问此事,就把这事引导哀家的母家身上引过去,这脏水泼得多了哥哥也不怕什么。”

“是。”齐姑姑有些麻木得称了一声是默然垂下花白的首,银子制的戒指在暗寂的殿内闪着昏而淡的光芒,太后这些日子与家里的关系愈发不好了,皇后过来请安,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要刁难一番,也怪当初是张家自己失了太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