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腾大军退,帐里唯独留下了我,黑暗中我一个人欣喜地流着泪,我终也是自私的,狼宵,我是大相朝的女儿。不再来犯,不管于西北于大相,都是一桩好事。
是夏君棠冲进来的,他看到我衣衬凌乱地躺在**,奄奄一息得只有一口气在笑着,他拉下帐子覆着我,心痛地取来水,将我的唇润湿。
我只是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笑才是最好的答案。
他抱起我回到西北,他的泪流在我的脸上,烫痛了我的心。
我手指摸上他的脸,那是熟悉的线条。
我曾想过,要和他过一辈子,什么也不要去想,就认认真真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可是随着我知道的越来越多,我知道我终会负了他眼里的喜欢,我不可以,我不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所以他一直都不说,他一直都沉默着,正是因为这种沉默,我才想知道我们的过去,也因为知道的多了,而悲哀。
对皇上还是陌生的对过去还是带着一种未知,但是我能知道我不可能和他一起。
他笑了起来:“你说许我下辈子,我就认真地等下辈子,至于现在,别伤心锦秋,这一辈子是属于你和他的缘份。”
我抱紧他,在他的怀里流泪。
“夏君棠,你为什么不争呢,你为什么不早早和我成亲呢?”
“会后悔的。”他轻声地说。
“可是……。”可是他就不会后悔吗?
他却笑着安慰我:“你已经许了我下辈子,那么这辈子含着下辈子的等待,总也是会让我心里快乐。”
我什么也没有说话了,也许就只有这一路,我喜欢夏君棠,他也喜欢我,而我们都清楚,不可能在一起的。
熙是我的皇子,我放不开他,只要皇上的手里有熙,再龙潭虎穴,再说一次杀我,我也会去。
怨就缘份还未够深,怨就,他就太替我的以后着想,他怕有一天我恢复了记忆,我最后二头都放不开手,那是怎么的痛疼。
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吸着他的温暖,也只能有这么一路,几天没有进食身体十分的差,还没有到回到西北的军队就体力不支的昏厥了过去。
养了好几天,身体才好转一些,可是却知道西北已经没有皇上了。
他负了伤,熙也生了病便先回到京城,有沐公候的相助,在西北定权封将,尽用自已能信任的人,让夏君棠和几位将军驻守西北,路家回到了他的南方领地,不再重兵压着西北。
他留给我的就只有一张信笺,回京城。
我没有说要不要回去,夏君棠却已经给我收拾好东西了。
我看着他忙进忙出,心里有些重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