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漆黑。
当云沫衫踏进这间屋子她就只有这一种感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股阴森森的刺骨寒气,令人毛骨悚然。云沫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她下意识的去寻找电源,可是这间屋子里面却没有任何电源给她找。
她失望的放弃了找电源的念头,慢慢适应着这间房间里的黑暗,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夜斯隐血液的关系,她竟然神奇的有点能看见房间的布局和东西,虽然那还很模糊。
这个房间很大,看上去空旷的有些诡异,一股孤寂的微带流淌在空气中,这间房间里到处都是一个个用黑布遮住的架子,她目光在房间中转了一大圈,却没有发现夜斯隐的身影,眼中难掩的失望,但她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都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眼角忽然瞥见角落里一块遮挡的黑布脱落了一半,她眼尖的看见了黑布后面那一缕飞扬的银色长发与黑色衣袍,目光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光芒,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那角落,想要揭开那黑布一探究竟。
白嫩的小手慢慢的伸向黑布,就在即将要触碰到黑布的刹那,身后一阵阴冷的寒气骤然袭来,她美目一凛,毫不犹豫的转身闪开背后凌厉的阴风。
“你……”云沫衫刚想发怒,可是当她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她俏脸上掩藏不住的喜悦,惊喜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夜斯隐一声暴怒喝住。
“谁准你进来这里的?!”阴冷的嗓音带着一股疲惫的沙哑,低沉中还有一丝云沫衫忽略的恐慌。夜斯隐用前所未有的阴鹜眼光怒视着云沫衫,额角青筋暴跳,全身寒气爆发,俨然一副暴怒边缘的样子。
云沫衫的喜悦嘎然而止,全身血液瞬间冰凉,乌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不解与受伤,她不明白夜斯隐为什么突然间变成另一个人似的?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很伤人吗?
云沫衫强压下心中的难过和恼怒,还是耐着性子的关心道:“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么突然离开了?”
夜斯隐却突然讥讽的勾唇,眯着狭长的凤眸中有着浓浓的讽刺:“我离开你很失望?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我的怀抱?”
云沫衫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她震惊的看着这样陌生的夜斯隐,无法言语,只觉得心里委屈如潮水般涌来,她紧紧的看着夜斯隐,似乎想要看透他的灵魂,想要看透他突然变得冷漠,变得无情的原因。
夜斯隐却在说完这话的时候脸色骤变,脚步都有些酿跄,神色之间终于闪过一丝慌张,云沫衫直觉眼前一道黑光闪过,夜斯隐的眼神呆滞了两秒钟后终于恢复清明,恢复清明的夜斯隐看着云沫衫的眼中没有讥讽嘲笑和冷漠,只剩下暴怒。
“谁准你进来这里的?”他再次这样问,语气依然愤怒,甚至有些慌张的情绪在里面,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和苍白的小脸,夜斯隐殷红的眸子刹那间闪过无数怜惜,却僵硬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是我贱!是我贱到担心某个无情无义的大坏蛋才来这该死的鬼屋!夜斯隐我活该被骂,以后我不会在犯贱!”云沫衫怒极反笑,倔强的睁大眼睛不让里面的泪水落下来,将脸上心中的委屈全部收起来,冰冷自嘲的话语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刺(禁)进夜斯隐的胸膛。
她在夜斯隐惊愕慌乱的目光中说完,挺直了脊背快速与夜斯隐的肩膀交错,头也不回的离开。
砰地一声,无情的关门声响起,阻隔了两个口是心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