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滑脑!”洛曦歌咬牙,握着袖白雪的手有紧了紧,袖白雪发出剑鸣声警告月黄泉。
“谢谢夸奖。”月黄泉双手抱臂,勾唇一笑,在洛曦歌不远的地方把玩白玉烟斗。滑头滑脑正是对滑头鬼最好的赞词,他姑且就当洛曦歌在夸他好了。
“葬屋主人月黄泉大人,别来无恙啊!”洛曦歌现在要是再看不出这个男人的身份那就真是一个傻的了。“镜中月水中花,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妖界的情报头号交椅,滑头鬼一族的年轻当家,月黄泉,是近千年来滑头鬼一族的最强者。
“万事屋主人倒是不同凡响,不过...”月黄泉似笑非笑,讳莫如深地看着洛曦歌。
“不过什么?”洛曦歌收敛起怒气,扫了一眼,顿时有些奇怪,刚才那些侍卫不是追的挺起劲的么?现在人呢?知不知道,她现在很需要他们来救场啊!
此时那些侍卫的内心是崩溃的,天知道他们刚才追了什么怪物,这样的灵压太吓人了,尤其是其中一个怪物的威压稍稍靠近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碾碎一样,这样的能力面前,去多少都是送菜。
“不过你还是要跟本主走!”月黄泉的身形还在原地,声音却在洛曦歌身后响起,洛曦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月黄泉一个手刀砍倒在地。一下子摊在了月黄泉的怀抱里,失去意识之前,只有两个字对月黄泉说,“羊...驼!”
羊驼是什么野兽?难道还是神兽?今天就算是神兽也救不了你!月黄泉将烟斗往空间戒指中一塞,有些嫌弃地抱着洛曦歌,这邋遢女人,浑身都脏兮兮的!
“放下我娘亲!”轩墨冻得直哆嗦,在原地直蹦哒,还是壮着胆子喊道,被月黄泉冷冷一瞥,又退了半步。
“放下我母妃!”白沚双手伏在轩墨的小肩膀上,也跟着叫道,不敢与月黄泉对视,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洛曦歌。
“滚!”月黄泉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个小鬼放在眼里,冷冷扫了一眼,抱着洛曦歌就往外大摇大摆地地走,恍若入无人之境。
丸子跑过去,挂在月黄泉的腿上,“不许走!”
“放开!”月黄泉一脚就将轩墨甩出去,在冰面上摔了好几跤,撞在了冰柱上倒地不起。
“把母妃还给我!”白沚见丸子被摔出去了,尽管有些害怕,还是跑到了月黄泉的面前,张开手臂,挡在身前,眼中除了愤怒就是害怕。
“让开!”月黄泉顿住脚步,面色不善,带着威压想让白沚知难而退,那威压就像是一座巨山一样,朝着白沚压过来。白沚一下子被威压压倒在地,瞳孔放大,窒息的感觉萦绕不去,口中流出涎水,就像是垂死挣扎的鱼。
月黄泉鄙夷不屑地看了白沚一眼,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巨婴”也敢阻挡他的路,不自量力!就像是看一条死狗一样,嫌恶地从白沚身边走过。
“不...还...还给我。”白沚一把抓住月黄泉的袍角,带着祈求意味地出声道,冰蓝色的眼眸中流出急切和渴望,就像是想大人祈求糖果的孩子。
“啪!”
“啊!”
手骨骨折和痛呼声同时传来,白沚脸色一下子煞白,沁出冷汗,右手臂就这样软踏踏地耷拉在一旁,冰蓝色的眼眸有一线红光闪过。
月黄泉一脚踢开白沚的手,毫不在意地往前面走去,好像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脚步。他可没心情陪小鬼们玩。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凉意,如芒刺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月黄泉定在了原地,阴影中嘴角浮上笑意,紫蓝色的眼眸中燃起了恨意和疯狂。
“我说放下我娘亲!”稚嫩的声音传来,还带着冷漠。轩墨银白长发飞舞,妖力飙涨,那双银白色的剪瞳翻滚着丝丝白色的灵息还夹杂着隐隐红光,爪子和尖尖的小獠牙都外露出来,三条狐尾随风摇曳。
“你...”月黄泉转过身来,就看到轩墨像是盯上猎物一样,周围升起一股凛冽的妖气,话落,一条狐尾就以凌厉的力道朝着他打了过来!他身体稍稍微侧,尾巴抡空,重重在地上留下印记,土石横飞。
月黄泉眼中闪过诧异,有那么一瞬他以为是姬九幻,没想到是这个小鬼!不过这个小鬼和姬九幻是有什么关系吗?刚才他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没有注意到这个小鬼竟然和那个家伙长得极像!
“啊!”轩墨怒吼一声,三条狐尾齐发,掀起股股罡风,朝着月黄泉横扫,狐尾所过之处都成了一片废墟,每一次攻击都竭尽所能地靠近月黄泉,然而被不是恰到好处地避开,还是扫中虚影,连月黄泉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有本事来抢啊!”
“我要杀了你!”
一来一往,轩墨完全气昏了头,不顾一切地朝着月黄泉攻击,而月黄泉就像是用“骨头”逗弄轩墨一样,将轩墨玩于鼓掌之间。
“啧啧,只有这种程度吗?”月黄泉见轩墨只是毫无章法地挥舞尾巴,甚至连配合都做的不像样,有些失望。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在这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这种程度也足够杀了你!”轩墨被激怒了,狐尾的力量越发强了,招招紧逼月黄泉,速度不止快了一倍,趁着狐尾攻击的时候,轩墨迎了上去,爪牙在空中放出白色的冷光,被击中的建筑物和地面碎裂,可见上面的尖细抓痕,他不断在月黄泉身边快速移动,寻找攻击的机会。
“真是狂妄的小子!”月黄泉脸上带上了不屑的弧度,冷眼看着轩墨在他周围上窜下跳,突然眼中闪过一线的冷芒,一个反身,一脚踹飞了轩墨,就算是轻轻的一脚也让轩墨倒飞出去,小小的身板伴着三条狐尾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重重砸在地上。
轩墨整个人都被砸了嵌进去,动弹不得,白沚在地上像是卑微的虫子一样,一拱一挪地朝着轩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