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要吃了她呢。
“跪下。”
相爷一脸怒气,像是在隐忍。
姜去寒乖乖跪下,她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何事,因为沈老将军说出了她,所以引得皇上对相府都不满了。
“你可知错?”姜相手捶着桌面,痛心疾首,他不曾管过的庶女,如今差点掀翻了相府。
“爹爹,女儿不知。还请爹爹明示。”
“还不知,和你娘那个狐媚子一样,一天净会勾搭男人,现在倒还真攀附上了少将军。”胡氏比相爷还生气,她的宝贝嫡女,无论才能家世,哪样都拉姜去寒一大截,结果少将军居然看上了姜去寒这个下贱货,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少将军,父亲母亲,孩儿不过是几面之缘,未曾勾引。”
姜去嫣立马站起来:“没勾引,为什么皇上要给你们赐婚,他还在朝堂上口口声声说与你私定终身,非你不娶。”
本来姜去嫣就心仪沈怀序许久,想这京中,只要是未出阁的少女,都思慕着绝代风华的少年将军,前能上阵杀敌,后能吟诗作对,还长着一副好皮囊,放眼贵公子里也是极品,如今居然被她这个低贱的庶妹拿下,她怎么不恨。
“孩儿不知。”姜去寒一问三不知,反正姜相总不敢进将军府质问沈怀序,她承认了就是自认轻贱。“想必是沈将军一时认错了。”
“认错?难道他们父子会一起认错吗?你背着我在别院每天都在干什么?”
相爷忽略了姜去寒十七年,从来不曾关心过她,只以为她天天在别院反省修养,现在不得不让他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了,她蛰伏了十几年,就为了这一刻吗?
“孩儿每天洗衣做饭,择菜扫地,不曾出过门,你看看孩儿这双手,布满了黄茧,若是有空去勾引少将军,何必还在别院做粗活?”
姜去寒说完就热泪盈眶,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受尽委屈的姜家庶女哭。
“洗衣扫地?”相爷不知道别院根本就没有丫鬟,他看了眼胡氏,心里一下子明白,除了胡氏,谁会有权力这样做呢?
“父亲,倘若你曾睁眼看看女儿,我不相信你看不到女儿过的是什么生活。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勾引少将军?”
胡氏立马打断她:“你闭嘴,我何时苛待过你,例钱丫鬟样样配备,老爷,你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啊。”
姜相摸着胡须,沉思片刻说道:“如今你院子里的管事婆子是谁,叫来与我说说。”
胡氏不经意提起嘴角,那张婆子可是她的人,这小贱人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很快,苏可搀扶着张婆子来到了前厅。
“我问你,二小姐在别院都在干什么?”
相爷锋利的目光似乎要把张婆子刺破,张婆子跪在地上,看了眼姜去寒,又看了眼胡氏,垂下头道:“二小姐她……”
张婆子停顿了一下,像是被吓着不敢说。
“她都干什么了,你快说。”相爷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