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一个半小时后已经过了饭点，苏予凝叫了外卖。
盛斯年和两个孩子在吃饭时，苏予凝坐在沙发上，开了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
她正忙碌着，一块糖醋排骨递到她唇边，她抬眼一看，是苏小蛮夹过来的。
“妈妈这忙着呢，你们吃吧。”
苏小蛮不依不饶，非要她吃下。
苏予凝只好张嘴吃了。
她继续线上处理公事，不一会儿，唇边又递来一块鱼肉，是苏赢夹的。
如此好几回后，苏予凝索性不拒绝了，递来的东西她头也不抬就张嘴吃下。
连吃了好几口后，她察觉到不太对劲，一抬头，发现在喂自己吃东西的人赫然是盛斯年。
盛斯年此时正夹着一块莴笋往她跟前送，见她抬起头，还对她笑了笑：“多吃点。”
苏予凝沉默了两秒钟：“我自己来吧。”
她说着放下电脑，拿起筷子跟他们一块吃。
用过晚饭，苏赢和苏小蛮缠着盛斯年打牌，苏予凝把最后一点工作处理完，抬头见一大两小坐在病**玩斗地主。
输的人要被弹脑瓜崩，这一局是盛斯年输了，他挨了苏赢和苏小蛮一人一下，夸张地捂着脑袋往后一仰，倒在病**。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去掰开他的手，连声喊着“叔叔”，想看看他怎么了。
冷不丁盛斯年张开双臂，一手一个把苏赢和苏小蛮搂在怀里，哈哈大笑：“上当了吧，我骗你们的！”
两个孩子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气得纷纷伸手去捏他的脸。
三人在病**闹成一团。
看着这一幕，苏予凝心底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又酸涩，又温热。
这几年来，她致力于学习和工作，空闲的时间很少，每天只能在下班后空出一两个小时陪孩子。
虽然从物质条件上不曾亏待过两个孩子，但陪伴的时间确实不多。
像盛斯年这样敞开了陪苏赢和苏小蛮玩闹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当初她跟盛斯年和平分手，现在是不是能像普通的离婚夫妻那样，坦诚地以孩子父母的身份陪着他们长大？
苏予凝试着脑补那个场景，却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跟盛斯年和平相处的画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这时她手机响了，是蒋曦打来的电话。
蒋曦今天被她外派到永城，现在打来电话，应该是调查的事有眉目了。
想到这里，苏予凝起身去了阳台，接通电话。
“老板，我找到当年负责苏家案子的张警官了，您方便跟他视频通话吗？”
苏予凝扫了一眼阳台，说：“可以。”
接通视频后，那头是一个七十多岁，满头银发的老人，双方问候过后，苏予凝开门见山，问起当年那桩案子。
苏予凝一开始还担心张警官退休多年，加上年纪大了，可能会记不清细节，但出乎意料的，他记性很好，而且对苏绍霆那桩案子印象深刻。
“尸检确实发现死者体内存有超量的药物，我们一开始也怀疑他的死跟药物过量有关，但是查了他的药之后，我们排除了这个可能。”
苏予凝问：“为什么？”
“死者吃的药很贵，普通人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一盒，而且海关对这种药的进口数量卡得很严格，从苏家剩余的药物存量和海关那边上报的数量来看，不存在一次性服用四十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