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徐行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显然是听说过盛斯年这号人物,他冲盛斯年点头:“你好,我叫江徐行,是予凝的先生。”
盛斯年额角青筋突起,一开口就是浓浓的硝烟味:“先生?你算她哪门子的先生,既没登记结婚,孩子也没跟你姓。”
江徐行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入赘到苏家的,所以孩子随母姓,至于结婚,只要我跟予凝把彼此放在心上,那就是有没有一张结婚证的区别,我们都不在意这个仪式感。”
盛斯年:“……”
他扭头看向苏予凝:“周小寻,你走了五年,孩子三岁半,怀孕十个月,你离开我半年就跟他在一起了?”
苏予凝说:“不,我一离开永城就跟他在一起了,要不是他救了我,坠海受伤的我可能连命都没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盛斯年咆哮着打断她的话:“所以你感激到以身相许?周小寻,你是不是贱!”
苏予凝脸色微变,她不想让苏赢目睹亲生父母吵架的场面,于是示意江徐行带着孩子先回病房。
江徐行和孩子一走,住院部楼下只剩苏予凝,盛斯年,以及寸步不离的保镖蒋曦。
苏予凝冷冷地看着盛斯年:“盛总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怎么,跟你谈过一段,分手了还得为你守一辈子活寡不成?”
“周小寻!!!”盛斯年几乎快气疯了,他伸手就要去揪苏予凝的衣襟,但被蒋曦阻了一下,他胸口起伏得愈发剧烈,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我等了你五年,你凭什么背着我结婚生子!!!你对得起我吗?”
苏予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被气笑的。
盛斯年果然还是盛斯年,隔了五年,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和蛮不讲理,而且习惯性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俯视她。
在他看来,自己是他的附属品,她的情绪,感受全都不重要,所以他才能在将她撞下悬崖,造成毁灭性的伤害之后依然理直气壮地质问她怎么能跟别人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苏予凝为昨天有过要不要让盛斯年和两个孩子相认这个念头而感到羞耻。
盛斯年不配!
“等了我五年?”苏予凝冷笑连连,“盛总的瞎话说得越来越像真的了,要不是知道你干过什么,我差点就行了,就算是真的,我还得为你的一厢情愿买单吗?”
“周小寻,你……”盛斯年气得胸口一阵剧痛,呼吸顿时不顺畅了,他立刻痛苦地捂住心口。
苏予凝认定他是在演戏,语气越发刻薄:“盛斯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通过打动孩子来接近我,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我的孩子有父亲,你现在的行为跟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
盛斯年:“……”
“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我不想再见到你!”苏予凝撂下狠话,“希望盛总自重,不要再自取其辱!”
她说完,转身就走。
盛斯年疼得几乎无法站立,冷汗涔涔而下,他紧盯着苏予凝离开的背影,心头翻涌着剧烈的恨意和不甘:“周小寻!”
苏予凝没有回头。
“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我不会放过你,你跟那个姓徐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予凝冷嗤了一声,没有理会,加快脚步离开。
她前脚刚走,盛斯年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昏迷过去。
苏予凝回到病房,江徐行迎了上来:“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