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爸爸是发生车祸后被路人发现报了警，既然你在现场，为什么没有报警更没有送他去医院？”
孙彩兰眼神闪烁，好半天才小声说：“我太害怕了，就、就跑了。”
“……”周小寻耐着性子问，“你没看清凶手的长相，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既然这样，为什么说爸爸是为了替我挡灾才死的？”
孙彩兰咬牙：“我们家就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周衡又不是会得罪人的性子，除了替你挡灾，还能是因为什么被杀！”
周小寻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把暴躁的情绪压下去，吩咐保镖：“把她带上，我要调我爸当年的事故调查卷宗。”
盛斯年一口应下：“好，你先回家，稍后卷宗会送到金海湾。”
“不用，我要自己去调。”
盛斯年一怔，随即意识到，因为自己篡改晏云卿车祸监控的前科，周小寻已经不信任他了。
一行人带着孙彩兰出发去了公安局，不出一个小时，七年前周衡车祸死亡的卷宗被送到周小寻跟前，一块来的还有当年负责这桩案子的姚警官。
周小寻复述孙彩兰说的话时，孙彩兰缩在一旁，一改在家大喊大叫的样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姚警官听完后说：“周小姐，当年调查事故现场，我跟同事模拟了车祸发生过程，从撞击角度造成的伤口到现场调查来看，没发现有他杀的痕迹，卷宗里面都有照片记录，你可以看看，综上所述，我觉得周衡先生他杀的可能性很小。”
周小寻翻着卷宗，血淋淋的车祸现场看得她眉头紧皱。
“而且车祸肇事者也承认并且赔偿了，他的供词跟现场调查结果完全对得上。”
周小寻问：“车祸肇事者现在在哪儿？方便提供他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见见他。”
“他四年前去世了，还是因为车祸，跟撞了你父亲的原因一样，酗酒醉驾。”
姚警官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周衡先生是送医后去世的，我记得他弥留之际有过几分钟清醒时间，当时你和你哥，你母亲都在他身边，如果他是被杀害的，最后几分钟就没有跟你们透露什么？”
周小寻一顿。
对啊，如果父亲是被杀的，交代后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起？
他当时处于清醒状态，语言表达也没有任何问题。
姚警官看向孙彩兰，想了想，还是拿出笔录本：“孙女士，你再仔细说说，你看到的那两个凶手的体貌特征，像身高……”
“不、不用了。”孙彩兰支支吾吾地说，“我胡说八道的。”
周小寻一愣。
姚警官也严肃地说：“孙女士，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谁让她不给我钱。”孙彩兰理直气壮道，“她要是肯给我钱，我也不至于说这种话来诈她。”
周小寻：“……”
跟姚警官道了歉，周小寻等人走出警局，天已经黑透了。
见周小寻打算离开，孙彩兰连忙拉住她，哀求道：“小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拿不出钱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两百万，只要给我两百万……”
周小寻用力撇开她的手：“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