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年耸了耸肩：“送到金光会所就行了。”
南夜松了口气，把桌子上的文件推开，疑惑地看向沈霜年。
“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沈霜年顿了一下，轻声开口：“你有认识的，在治疗肺癌方面比较厉害的专家吗？”
南夜一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子骞。
看南夜的表情，沈霜年就知道他估计也知道这个事情。
她脸色不太好看，抿着嘴唇开口：“你们全都知道这个事情？”
南夜愣了愣，知道沈霜年是误会了，连忙开口：“不不不，我正好有个朋友知道了这个事情，私下和我聊了一嘴。”
“他那个……是他和你说的？”
南夜有些疑惑，看着赵文权那副恨不得把这个消息埋进土里的样子，怎么可能和沈霜年提起这个来？
沈霜年翻了个白眼：“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蠢是不是，就是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至少别把我想的太蠢了啊，没有谁的性格会突然间转变那么多。”
沈霜年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和原主。
“当然，有特殊情况的那种凤毛麟角的存在不算。”
“就他那副狗皮膏药一样的人，突然转口进去坐牢，还扯出那么多荒谬的理由，傻子都能知道有问题。”
沈霜年声音低了一些：“我只是有些生气他骗我，哪怕是打着善意的意图，那也是骗我。”
叹了口气，赵文权都这副模样了，沈霜年也没有心思这时候置气。
如果能把人给救回来，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旁边的陆子骞垂着头，心思似乎全都在手上的那张报纸上。
只是看了快半个小时了也有挪开过一点儿视线。
报纸的边缘也被他的手指捏的皱皱巴巴的，明显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南夜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着沈霜年说：“我只能说尽力帮你找找，他的那个报告我……听说了以后调出来看了一次。”
沈霜年顿了顿：“怎么样？”
南夜耸肩：“只能说灯枯油尽，发现的太晚了，差不多已经完全扩散了，他倒真是条硬汉，这种疼应该还挺难受的，竟然也没去医院看一看。”
沈霜年顿了一下，她知道赵文权几乎已经把疼痛当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不是因为中枪了，只怕这次都不会去医院，更不会发现身上的问题。
她低下头，之前赵文权的一切异常仿佛在此刻都被串联起来，她甚至能隐约回想起赵文权几次欲言又止。
以及他那明显变得温柔和悲伤了不少的目光。
沈霜年当时只当他是抽风犯病了，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事情。
她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里杂乱的想法和心尖儿那种细细密密的心疼。
“嗯……还是麻烦你找一找吧。”
南夜抿了抿嘴唇：“成，我到时候叫他们去监狱看看，但是，怎么说呢，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
沈霜年咬着后牙，旁边的余岷下意识地搀扶了她一把。
“我做什么心理准备，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她声音带着点儿轻颤：“甚至在这种事情上还要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