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爱可以让一个人光彩夺目,也可以让一个人不惜一切的想要拥有,于是,爱变得卑鄙龌龊变得肮脏无比,变得阴谋谍生,然后酿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丫头,那个结,是因你而结,所以,也要因你而解,你,好自为之吧。”又是意味深长的许多话,却已经让凤紫若的心里翻腾如波涛一样,就在她想要继续追问老人家话语中的玄机的时候,天山雪翁已经飞身一闪,转眼就消失在门楣之间,她追出去,院子里居然连他的身影也不再望见。
竟是走了,去闭关了吗?
凤紫若没有问小童,若是天山雪翁一意要避开她,她问了也是见不到的。
她低头审视着那画中的女子,南宫寒将她画得生动将她画得完美,仿佛她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而月下,他的身影又何尝不是呢?
许多的记忆都已模糊也根本没有还给他,又或者是因为那年那月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独孤傲,所以她对南宫寒的所有竟是再也想不出丁点的片断。
抱着头,真想要记起一切,她却该死的还是记不起了。
月下,她拿着那画轴,她冲出了书房,庭院深深中,那院墙的一侧,那张她放过的梯子还乖巧的在月光下兀自横陈着,她笨拙的爬上梯子然后跳进了那个有独孤傲的小院,午后所有的让人记忆犹新的画面顷刻间如潮水般袭来,让她突然间又开始怯步了。
可是抬首的刹那,他就站在门前,他看着她向他奔去,她奔向他的时候,她才发现,从她醒来,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即使从前恨着,可是此刻,她的心在忐忑中都是柔软。
她扑到了他两手张开的怀抱,她贪婪的嗅着他的味道,就仿佛两个人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相见了,可是三个多时辰以前,她还在他的身下辗转轻吟,娇媚横生。
他抱住她的身子,他接过了她手中的画,就在那如银的月光下他展开了画,他看到了画中的她,“凤儿,这是什么?”
她玉指一点那左首的落款与时间,“你看……”
他看到了,却随即一怔,“明月是谁?他又为何画了你的画像?”
她摇头,她只是在独孤傲未来之前听小童说起过她从前所有的故事,明月就是南宫寒,可是独孤傲的反应告诉她,独孤傲并不知道,而天山雪翁,似乎知道一切属于他们三个人的玄机。
她犹疑了,她不知道要不要说。
“凤儿,明月是谁?为什么在十年前他居然画了你的画像?”
她摇头,所有的所知都是小童的只字片语让她拼凑起来的画面,“我拿来,就是想要让你告诉我,曾经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会因为我而害死了那么多人,如果你是刽子手,那么,我就是那个惹你举刀杀人的起因,这幅画,或者可以让我想起什么,记起什么。”经过了小半年,她突然间从平静如水中走脱出来,她想要知道她从前的一切,她想要恢复记忆,她想要亲手解了那一个恍若死结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