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芯儿的气质,还有她淡如水般的性格吸引了他的心,让他为她而破了一次又一次的例。
就是因为深爱,因为那第一次的一见钟情,他就总是不忍伤害她,手臂缓缓松落,他放她轻轻落地,她的身子还在发抖,刚刚欧阳永君的那一掌早就要了她半条命,她能撑到现在还站在欧阳永君的面前,其实全靠的都是他输送到她身体里的真气,她那身子,需要调养,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调养根本就无法复原。
孟芯儿一步三晃的走到了床前,小小山洞里,三个男人都忤在了原地,欧阳永君虽在后悔那一掌太过用力,可是他却放不下他大将军的自尊心,他愣是看着而不援手,而龙子非却抱着膀子一副看热闹看好戏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插手的念头。
孟芯儿抓住了那块木板的顶端,只要挪开了那块木板,那洞口就尽在眼中,可是无论她使了多少力,那块木板都象生了根一样的一动也不动。
“咳……咳……”她一声声的轻咳,却还是不放弃移动那木板。
一口血丝就这样随着她的咳声而吐了出来,三个男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穆寒书再也忍不住了,就在他冲过去决定为孟芯儿打开那块木板的时候,欧阳永君却是一把抢过她虚软的身子,紧紧的抱她在怀里,他想说:芯儿,你这是何苦?
他想问:芯儿,我错了吗?
他想就这样把她抱在怀里,看她还怎么任性而执拗的去打开那道木板,真想就摒除她身上还残留着的穆寒书的味道,可他发现她根本不安于在他的怀里,“将军,我这样的身子只怕一天一夜也走不到那地道的彼端,你就不怕得不到那粮草而贻误了军情了吗,你放我下去,争取一刻是一刻。”她低低的念,其间还伴着她一声声的咳,那每一次因咳而起的身子的剧烈颤动都让他心痛如绞,他究竟做了什么?
可他真的没有冤枉她,三个人,一个已死,一个是他自己,除了她再也不可能有他人。
就是她,就是她。
越是在这山洞里,他便愈加真切的定了她的罪,他就是在这里亲口告诉了她他的计划。
他不该心软的,她只是他的一个仇人,一个奴一个仆罢了。
看着穆寒书已经挪开了那块木板,他飞身送她至地道口,“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欧阳永君不会谢你半分。”梅香的死已经让他的理智**然无存,此刻,越是回忆,他越是牵怒于她。
没有回首,她的小脸上还是挂着那抹在这一日里现出了无数次的微笑,如果是为了让他谢她,如果是为了讨好他,她根本不必献出那些粮食,那是母妃的心血,是母妃临终时的留念。
母妃说:芯儿,母妃留给你的就只有这些了,就算要用,也要用在刀刃上,你要用这些保住你的命。
母妃因为她的际遇而一生不得志,一生郁郁不欢,在她十岁的那年就已过世,但因母妃曾经救过玄风的命,所以,母妃的东西那些宫中的女人才谁也不敢过问更不敢抢走,玄风说过,红妃的东西,她给了谁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