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未将看前方,必有埋伏。”一个老将走上前。
“这自然是有的。”他细看这周围,于地,于他不利,先机已让那赫赫奴尔占尽。
一个威武雄壮的声间在林间响起:“琳琅皇上亲自应战,真是让我赫赫奴尔佩服万分啊,只不过,你我都各据一方,不能为友,那么就只以得罪了,即是我下贴,那么我兵退十丈必是应该的,就不知道,琳琅的皇上,敢不敢进来了。”
“本皇,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他冷然地说着,虽不大声,却能让赫赫奴尔听得清清楚楚。生亦何欢,死何所惧,他现在孤身一人,就算死,也没有人会为他流泪。
“由峻岭将他们逼向河道。”他下了令:“由一队人马留在此地,拉弓待射,只要北越出来一个,就射一个。务必将他们都逼向那险峻的河道。”
“是,皇上。”江公公一脸的佩服,要是这样冒冒然地进入,和赫赫奴尔硬碰硬,那么,不是让他困在迷林,就是逼向那无路可走的河道,皇上真是心思缜密,沿着那峻岭下边进入,赫赫奴尔就只有二条路可以走,而二条都是绝路,迷林中,也不能过于深入,否则这就不能叫做迷林了。
大队的人马在原路上撒下些白灰,以防出时忘了路,缓缓地进入了迷林。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弥芷喂过辰辰吃粥,抱她回房,对面那房里,仍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的灯光,怎么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回来报信,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打输了,他也回来啊。
可是,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她心里很急,也没了平时好吃的心惯,草草地吃了就回房,希望能看见,他的房里亮起一盏灯,那么她就放心了,虽说要和他恩尽情绝,可没到非让他死的程度,她的内心深处,仍是期盼着,他会平安。
可她,现在能做什么呢?她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等,她痛恨打仗,回来吧,输了又何妨呢?平安回来就好了。
一直在担心着,直到半夜,迷迷糊糊中,辰辰放声大哭,那股压不下去的不祥感觉才狠狠地袭了上来,在夜深没人之时,她才发觉,才放纵,自已还是想着他。
哄着辰辰,让人点了灯,慢慢地渡到龙御的房里,很整齐,也很冷清,没有一丝丝的温暖一般,光洁如玉的桌上,只有一沓纸,上面还有些墨印子,毕都写着,弥芷二字,写了满满一纸。
而他的床席间,更是放着把玉萧,那是她送给淳羽的,让龙悦儿拿了去就没有再送还给淳羽了,上面的弥芷送给淳羽,后面四个字给磨掉了,只剩下,弥芷二字,她叹口气,说不上来的复杂,他爱她至深,又为何这般伤害她至深呢?
抱着渐渐安息的辰辰,出了他的房,只希望明天一早,能有他的消息,天那么黑,又那么冷,这边关的夜变幻莫测,下一秒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委实让人够担心的。
就这样,心里忐忑不安的又等了一日,还是没有消息,压在她心里的恐怖挥之不去,城里的将军们也惊恐了,只是墨下了命令,不许出去,以防赫赫奴尔来犯,只是派了个几个老将军轻装去迷林寻龙御。
她心神不安地渡来渡去,墨坐在桌案前看地形图,看她的不安,轻声问:“弥芷,你在担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