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不会啦,只是,唉,那只能说谢谢你了。”太多的盛情,只怕她负担不起。她咳咳,转走话题:“那个,今天外面很多人吧。”
凌风笑了,抖着辰辰:“是啊,很多人,热闹极了,弥芷,你知道吗?皇上竟因为了一个小孩的啼哭而下了车,还赏了那妇人不少钱。”
弥芷凝住,匆匆地扒饭:“管他那么多,现在不想听到他。”弄得满城风雨的,害她连门都不敢出。
“嗯,吃饭。”他挟了些菜到她碗里,一手扔抱着辰辰,一会,又放下筷子:“弥芷,有件事,不知要不要说?”
弥芷抬起头:“当然要说了。”
“北越那边传来消息,龙墨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北越王一举攻破了北城。”他紧张地看着她的神色。
弥芷手中的筷子滑了下来:“什么?墨受了伤,怎么样啊,很重吗?还昏迷不醒。”
“有些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受了重伤的的确确是真的。”
“凌风怎么办?怎么办?”她的泪就流了下来:“他都是因为我才到那里的,我欠他的太多了,还都还不清,我还说要跟他一起走的,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原定于天气暖些,城里松动些,她就带着辰辰北上。
凌风抱着辰辰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别焦急,你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
“可是他最需要的是有人在他的身边,陪伴他,鼓励他啊。凌风,今晚,今晚就出发,带我去北越找墨,好不好。”她脸上的泪那么真切,凌风怎么忍心拒绝,点点头:“吃饭先。”
因为今天是大年,城门那里松了很多,她叹了口气,也许,龙御是放弃了吧!听说太后都给打到冷宫去了,连那长孙盈盈也毁了手,让皇后给处置了。凌风做马车夫行业的,消息自然就灵通多了。
他赶着马车,弥芷紧抱着熟睡的辰辰,细心的他,还将马车内弄了个银炭的,烘得暖暖的。
照这马车的速度,四天,四天就可以赶到了吧,只怕辰辰受不了,四天的路,要折到六七天。
而皇宫里,由龙御亲点兵,兵马未行,粮草先行,似乎,他有种感觉,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这深深的皇宫总是下雪,总是冰冷,总是孤单。
皇后亲自过来送行,眼里尽是依依不舍:“皇上,其实皇上不必御驾亲征。”要是有什么个万一,那她就白争了那么多。
“本皇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留在这里有什么好,看什么都心烦。政事都交由几个信得过的大臣共同处理,那么多年下来,他的亲信终于都能定住脚点了。
“那臣妾,祝皇上能凯捷回来。”她递上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