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说道：“别在这发疯。”
萧云颜最终哭着跑出去了，背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怜。
元灵儿看了容墨一眼，眼底带了些似笑非笑的意思：“把人家惹哭了，你好样的。”
容墨冷哼一声：“哭有什么用？我从没哭过。”
元灵儿看着容墨一身硬膀子，的确想象不出来他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元灵儿不再和容墨说话，而是走了下去，用手轻轻抬起了采薇的下巴。
“你长的不错，不输给萧云颜，”元灵儿说，“只可惜没找个好主子。你把萧云颜最近的行踪告诉我，我便把你放出去。”
采薇被人强行抬着脸，眼神有些不甘，又有些不屑：“我绝对不会背叛主子！”
“倒也是个忠心的，”元灵儿叹了口气，收回了手，“你把话说清楚，我不会做别的，这几天我也没有亏待你吧？”
采薇被元灵儿关了几天，虽然说是被关着的，但是依旧有人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并且期间元灵儿人都没来过一次，更别说是动用什么其他刑具了。
采薇肩膀细细地发着抖，她的头垂了下来，眼睛很自然地看见了自己手背上的一块丑陋又狰狞的疤痕。
那块疤是萧云颜在很久以前，因为心情不好，所以用一壶刚刚泡开的热茶往她手上泼的时候留下的，那几天她用了各种药膏，可手上的伤口却仍旧在溃烂着，却还要帮萧云颜洗衣服。
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伤痕，这些伤全部都是萧云颜造成的。
元灵儿看了采薇一会儿，见她神色变化着，也不急，就等着对方调整好情绪再问话。
采薇半晌之后终于把头抬起来了，她脸上有一道泪痕，身体还微微发着抖：“……我，我告诉你。”
元灵儿扭头看了看容墨，说道：“好，你说。”
“和你想的一样，”采薇声音很小，“她、她的确在散播谣言。”
“我不知道萧云颜找到了谁，但她那时候只是出去几个时辰，就已经联系好了人。我不被允许跟在她的后面，便只能站在门口望风，因此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和萧云颜做交易的人是谁。”
“但那些人应该是萧云颜手下的人，不过三四天的样子，这个谣言就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采薇一口气把这些都说完了，她说完之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元灵儿，等待着她的答复。
元灵儿轻轻点了点头：“这些话是不是实话我会找人去调查的。至于你，近段时间可能还需要辛苦你在王府居住一段时间了，我会给你安排住所的。”
采薇松了口气，她道了声谢，跟着侍卫的指引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