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楼月看出了她的不适。
顾醉眠用手揉揉眼睛:“太阳太大了,刺眼。”
今日阳光明媚宜娶宜嫁。
顾遥知算上年纪如今已有二十,合该娶妻,如今高朋满座,皆是道喜之人,朝堂之上,大臣们也只有现在能灌他喝酒。
“哎哟哟,诸位大人,先别急着灌到顾相,咱们还是先拜堂吧。”喜婆子忙着掌控全局,众人也就应声坐下。
顾遥知在齐国没有高堂,如今便只能拜太子和太子妃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喜婆子的声音格外刺耳,顾醉眠听得难受,面上却不显,只是但笑。
“送入洞房。”银杏被人簇拥着带进后院喜房内,只留下新郎官一人在外吃酒。此处一排喜乐融融,倒是难得和谐共处。
“太子请喝臣的喜酒。”顾遥知端起酒杯上来请顾醉眠喝酒,他不知道如今顾醉眠的身体什么都得禁掉,何况是酒这样的玩意儿。顾醉眠如今倒是惜命得很,她拒绝了,顾遥知眼底有丝笑意,随机就被她的话给击退。
她说:“今日大喜之日真是恭喜顾相了,只是本宫未免有些触景伤情。”
“怎么了,眠眠。”江楼月忙关心道。
“本宫少时有一兄长,可惜早逝,死时不过十七,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那时本宫大婚,想着他若是能来送送本宫,才算幸福,只是,只是不知是谁的福薄。”要说伤人还得是顾醉眠,竟然想让顾遥知送她大婚,亲手送到江楼月手里吗?
此刻瓜哟之面上不显,只是握酒的手青筋爆出,这就最终还是江楼月替顾醉眠喝下了。
那时他也来了,带着一身恨意离去,只是时光流逝,他选择了原谅她的抛下,现在看来,痴情总被无情误,是她不配了。
那是一双恨意的眼神,爱恨交织,顾醉眠笑出了声,略带嘲讽和无谓,就是这一笑,两人再无可能。
这样也好,不遇上自己,什么都不会发生。顾醉眠将一切的错拦在了自己身上。
江楼月一直在忙,不知道他忙些什么,顾醉眠也不在意,只是难受得很,她抚摸自己的承影剑,发现自己拔不出来了,她体内的内力正在慢慢流失,当初借助药物提高武力以防被江楼月强迫,如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慢慢消散,承认吧,顾醉眠你不是个天才,不过再来多少次,就是个傻子,面对一切你都无能为力。
这就是人,不可一世又渺小如尘埃的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