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零零散散说了一会儿,顾醉眠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两人说完相视一笑,一切尽归尘土。
“傻子,你其实不必如此,那些什么真相,什么复仇,都太沉重了,没有人非要要求你去这么做。”莫负春劝诫道。
“师姐你是知道我的,并非是我要拦下这些,只是要我舍弃一切远离这里,如今也做不到了,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并非是阻止你做什么,我只是想你过得简单些,你瞧瞧你,不过十八,老气横秋。”
顾醉眠笑了,老气横秋,她想起自己上辈子死时不过二十五,若是今生也是二十五离去,那么只有三年了。
“你在想什么,不准再想了。”莫负春见顾醉眠神色凝重,怕她想到不好的事情,于是赶紧叫停她。
“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进来的,江楼月会让你进来。”顾醉眠纳闷,以江楼月脾气怎么会这么简单让莫负春进来。
“山人自有妙计。”莫负春故作玄机,不肯告诉顾醉眠,耐不住顾醉眠打破砂锅问到底,莫负春还是开口说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顾醉眠都惊了,什么叫做她的男人,若是旁人这么说,顾醉眠早将她砍了去,可面对自己的师姐,只能苦笑。
“你懂什么,我看江楼月人不咋地,但对你是真心的,当然我并不是要你回应他,我的意思是你顺着他也许比现在和他作对更能达到目的。”
“不行,他不配,我感到恶心。”顾醉眠真是厌恶江楼月至极,莫负春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她不肯牺牲色相。
“哎,那倒没什么,不过眼下我们现在这里静观其变。”莫负春答道。
“可是我担心。”
“没事,醉花楼好好的呢,我听,哦,我听说江楼月近期有些大事要做,我们学学他,也来个黄雀再后。”莫负春差点就把顾遥知对她说的一些秘事说出来了,她赶紧收住,好在顾醉眠此刻心不在焉,并未察觉出来。
“大事?只怕和启帝有关,我有些担心德贵妃,她和江楼月早已势同水火,我怕她下场不好过。”记得上辈子德贵妃自尽后,江楼月想要直接将她的尸首喂狗,堂堂贵妃竟连入葬皇陵的资格都没有,甚至不得安息,最后还是顾醉眠不忍心直接一把火她所在地烧了,江楼月有些气。夜晚又罚了她,导致她第二日没能下得来床。
“这你不用担心。”小王爷早将所有和顾醉眠有关的人的后路都给安排好了,莫负春脑子一激灵,怎么又给差点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