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了吗?”
柳垠木沉默了一会儿,“都是亲戚…”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前几日她婆家表弟来咱们这帮工,每日还给了他五十文呢,爹,你不能这样任人欺负。”
柳莳熙一拍桌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柳垠木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
“爹,你去了几天了?”柳莳熙问道。
柳垠木下意识的将手缩到袖子里,说道,“三天。”
柳莳熙是个医生,对外伤十分敏感,察觉到柳垠木的神态,一把将他的手扯了出来。
左手的虎口处,勒出了道道血痕。
“这是怎么弄的?”柳莳熙急忙拿来药箱,替他上药。
柳垠木笑了笑,“不碍事。只是没拿稳绳子,被搓了几下而已。”
“怎么不碍事,你这手伤到了,明日就别去了。”
柳莳熙这么说着,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柳垠木还想再说些什么,见闺女不高兴了,只好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洗漱完后,柳莳熙又拿来一条药带,敷在了沈澜霄的眼睛上。
一连敷了一月有余,沈澜霄脑中的淤血被清除的差不多了。
“现在感觉如何了?”柳莳熙一边问着,一边将帷幔放了下来。
“隐约能看见些了,只是看不太真切。”沈澜霄难掩语气里的激动,方才他隐约瞧见了柳莳熙的样子。
却又看不真实。
柳莳熙点了点头,“你头上的淤血快要清除干净了,到时候再喝上一个月的中药,复明就没多大的问题了。”
她的声音很轻,在沈澜霄听来,却是这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从没有人敢保证他能复明,柳莳熙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因为,他真的快要看见了。
“这几日一直在忙活翻新的事,我都没来得及去餐馆看一眼。对了,你为何执意要将这个餐馆抢回来?”
柳莳熙盖上被子后,同沈澜霄讨论起那天的事情。
沈澜霄淡淡回到,“那家餐馆在官道上,虽说荒凉,却能得到不少的情报。”
乡镇信息闭塞,想要了解到皇城里的事,的确有些困难。
柳莳熙点了点头,“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们?”沈澜霄神色一怔。
柳莳熙应了一声,“你的眼睛有些好转了,不是说餐馆在镇子边缘吗,我们正好出去透透气。”
事与愿违,第二天一早,瓦房外有人找上门来。
柳莳熙打开门,便瞧见柳琴正站在外头。
柳琴显然被翻新过的瓦房惊艳到了,差点忘了来这儿的目的。
“三哥,你怎么还不动身,那些长工都等不及了。”
柳琴没理会柳莳熙,径直朝屋里走进去,瞧见餐桌上的那盘牛肉,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