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走啊一会有好戏看了,准是回家找里正去了。”
桂花婶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和身边的人聊着天。
“行了,我们家务事自己处理你们都回吧。”王氏老太太下了逐客令
“没事,没事我们不着急不着急。”吃瓜群众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时不时的议论几声宋氏到底是被谁打了。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的时候有人高声嚷到“都让让我公爹来了。”人群自动让开,走进来一位留着胡须的五十来岁身材干瘦却精神奕奕的老头,这就是上泉村的周里正。
周里正刚刚踏进院门,宋氏就敖的一嗓子跑到里正身边哭起来。
“里正大叔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赵铭这贱丫头目无尊长她打我,你看我这脸都叫她给打成啥了。”
宋氏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赵铭的恶行,还把她的半边脸凑单了里正眼前。
里正看着眼前满身尘土头发凌乱,眼泪鼻涕呼啦一脸的宋氏,大呵一声:“宋氏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站起来说话。”
里正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宋氏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赵铭姐弟两咬牙切齿的说到“赵铭这贱丫头她打我,还把我家闺女也打了,里正你可得管一管啊。”
里正看向了缩在角落里的姐弟两,心里也忍不住疑惑宋氏在村子里向来泼皮无赖,这赵铭瘦瘦小小的能把宋氏给揍了。
看到里正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赵敏走上前去怯生生的说道“李政爷爷,大伯娘脸上的伤,是被县里老财主家的人打的”
“敏丫头,不要怕,到底怎么回事?和我细细说来”
里正摸着他的山羊胡一脸严肃的对赵敏说道
“县里的财主老爷病得快要死了,我家里收了五十两白银,要把我送去冲喜,可我还没有被送过去人就死了,财主家的人来讨要银子,大伯娘不愿意给就被打了。”
县里的张财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病得快死的糟老头子,疼爱女儿的人家谁舍得把女儿送去冲喜?
这赵铭的爹刚死,女儿就要被卖去冲喜想到这,里正愠怒的目光略过宋氏向站在不远处的王老太太和赵老爷子瞟去。
老王氏表情难堪,沉着一张乌山似的脸说道“我这也是想着我儿子没了,给我孙女找一户好人家,她嫁过去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老王氏越说声音越大,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就是这个理,不由得挺挺胸脯,一边的赵老头也不住的点头。
“是呀是呀,我们也是好意,赵铭她不但不领情,反而把我和灵儿打了,我这脸和身上还肿着呢”
宋氏听到老王氏的回答,也高声地附和道。
“大伯娘,你一直说我打了你和玲儿姐那就让街坊邻居看看你伤在哪儿?就知道我有没有打你了。”
什么给她和女儿看伤,她们的伤,可是伤在屁股处,她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看?再说自己没出嫁的女儿让一群老女人看了屁股,还不知道那群爱传闲话的长舌妇在背地里怎么编排自己和女儿?那以后玲儿还怎么嫁人呀?
“娘我不要给别人看伤。”站在一边的赵铃急吼吼的说完,跺了跺脚跑开了,宋氏也慌忙抬起手摇了摇说“不行不行看伤就不必了。”
熟不知宋氏急切否定的样子,在大家的眼里就是她撒谎了。
赵铭看着宋氏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得意,她打宋氏和赵铃的时候专挑屁股上打就是笃定宋氏和赵铃决不可能让一群长舌妇看着她们的屁股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