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用湿巾子慢慢地擦干净我的双手,再擦我的嘴巴。
忽然轻淡地说:“书书,如果你永远看不见,我或许会更安心的。”
他说什么啊,这男人,就不想我好过一点。
如果我瞎了眼,就永远在他的身边吗?就会一心一意跟随他吗?
他的爱情,是附属的,还终不是公平尊重一点。
淡淡一笑:“我才不想呢,我要看得见才好,这个世界多好,如果看不见了,活着也就是没有颜色。宁愿说不出话也好,我都不要看不见。”
让人杀死了,还不知道仇家是谁,那是最恨的事。
他笑笑:“有我做你的眼睛,何妨。”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那如果你眼睛瞎了,我做你的眼睛,你说行不行?”
“自然是不行了。”他想也不想地说着。
那不是吗,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自私的。
他端着水给我喝一口道:“你也虽说我,其实你心里知道,那是因为我比你更爱你,我会照顾你,而你,你会吗?”
我不说话,他却在等着,等我的结果。
为什么人的情情爱爱,一定要从口里说出来呢,说出来,是不是就会代表着永恒不会改变。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撒娇着想打转话题:“我好累啊,肩头都痛了。”
一只手就搭上我的肩头,慢慢地揉着,还在哆嗦地说着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男人也是这么多话说的吗?
正好有人上楼来,请示道:“六王爷,嫁衣已经送来,是否试着合适?”
“好。”他爽快地应着。
我抓抓脑袋:“不试了吧。”
“不行。”他挺霸道地说:“得试试,最漂亮的新娘子,自然要有最合适的衣服,这颜色和样式,相信你会喜欢的。”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我只要做个新娘子就成了,是吗?
不由分说,他大爪子一伸,将我抓着就往三楼去。
回到房间,就是合上门,亲自扒我的衣服,要给我换上。
我无奈地叹气:“你哪里是要我试嫁衣,我看你是想抢新娘一样。”
他笑,拥着我的腰:“还不是喜欢你惹的祸,很美,这红很适合你,漂亮,高贵,优雅。书书,如今只是一个小婚礼,待到回了京城,我会给你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张书书,是嫁给我为妻的,你张书书,是我一个人的。”
发疯了,我相信我耳朵没有听错的。
爱得,是不是太快了,喜欢而转变,是不是也太快了。
呜,我好难接受啊,连个过渡期也不给。
我勉强习惯了他这样霸道,勉强可以压下哥哥的心头大事,还是无法很正常地听他说,他只爱我一个。
他给我试着新衣:“很好看,书书,以后你会知道,谁负了你,谁会来奉承你的,你,不是谁也可以看低,谁也可以抛弃。”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一个六王妃,足以让全天下的人,对我都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