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她自作聪明,真以为昨夜隐藏的很好。”墨子谦笑了笑,面容和煦,执起吴佳然的手,看着她宠溺道:“然儿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本王这就帮然儿让她在书院里抬不起头可好?”
吴佳然脸色一红,低头娇羞道:“全凭殿下做主。”
沐璃月拒绝再三竹夜流也还是扶着她出了法会,一路上学院学生纷纷侧目而看,竹夜流不在乎这些,权当没看见。
“师兄,我能自己走。”沐璃月想抽出手,但脚已经肿了起来,她若费力和竹夜流争执倒霉的只能是她。
竹夜流不放心地看着她,只觉得沐璃月甚是倔强,便和她讲道理:“身为师兄照顾师妹理所应当,师妹如此见外莫非还在纠结刚才师兄的出言不逊?”
沐璃月深深吸了口气,竹夜流和墨尹轩完全是两个极差,习惯了墨尹轩清晰明了的话,竹夜流如喇叭一样不停响的话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直折磨。
竹夜流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不出牌,该闭嘴的时候话多的令人心烦,该说话的时候又不知他想到了哪去,说出的话总是文不对题。
沐璃月懒得和他争辩了,索性随便了他。
如是想着,沐璃月并未注意到不少男女子弟切切私语着。
邢闻回到墨子谦身边,开口道:“属下一让人将沐璃月与竹夜流举止亲密的言论散播出去,传的很快。”
墨子谦立于枯树之下,一袭白衣温柔淡雅,如出尘谪仙不然世俗,然他此时目光阴翳,狞笑出声:“自然是快,本王不就落了这流言蜚语的道,现在本王也让她尝尝,待事成定局,本王就不信墨尹轩会坚定不移地相信她。”
邢闻笑了笑,赞同道:“殿下高明。”
“多给林岸一些教训,他既然觊觎本王的人,就不怪本王心狠了。”墨子谦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毫无温度的阳光照在手心,他收紧,呢喃道:“月儿啊月儿,为了让我们在一起,别怪本王无情。”
女院,沐璃月摇铃唤来旬阳。
旬阳见沐璃月受了伤,以为是自己的疏忽,愤愤道:“有人趁属下不在伤了小姐?”
冬儿在旬阳紧绷的脸前挥了挥手,翻了个白眼,嗔道:“诅咒什么呢?小姐只是脚扭伤了,你往自己身上揽干什么?”
旬阳闻言才觉醒自己反应过激了,对沐沐璃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王爷临走之前让我好好保护小姐,若小姐出了什么事肯定怪我啊。”
冬儿不置可否,拉起纱帘为沐璃月脱了鞋,拿热丝巾敷在她已经高高肿起的脚踝上。
“旬阳,我有事让你去办。”沐璃月开门见山。
旬阳立刻躬身,“小姐尽管说。”
冬儿拿下热毛巾,从一旁将煮熟的鸡蛋包在丝巾里轻轻按压肿起的地方,沐璃月忍不住皱了皱眉,移开目光看向旬阳,轻声道:“男子院有个叫林岸的男子,是御史官之子,帮我盯着他,若他与吴佳然接触第一时间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