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色仍很阴冷,一辆马车飞快在大道上行驰。
车里,她已换了身干净衣裳。
花溪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说不清是因为惋惜暗夜令,还是李仪佑方才的话,她本没想到云谨会真的守信放人,这个人做事说话,可真是难以捉摸。
“花大姑娘。”南宫透温润的声音。
思维被打断,花溪抬眼看他。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南宫透沉默半日,道:“是在下的错,当时就该带你走,不该那样瞻前顾后。”
听出话中那些自责与内疚,花溪想要安慰,却苦于说不了话,于是不停眨眼——至少你来了,还愿意拿出那么重要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南宫透轻轻握着她的手:“若没有那些顾及,你也就不会……”再也说不下去。
花溪郁闷,虽然他当时没有将她早早带走,但自责也就够了,用不着这么……悲痛吧?
南宫透哪里知道她的心思,紧紧将她按在胸前,低声:“等我们回去,在下就给岳父大人写信,告诉他,我们即日完婚。”
花溪微愣。
南宫透咬牙道:“在下以为他不会动你,想不到……”语气冰冷,“在下定会替你雪耻!”
被这话吓到,花溪心中一颤,这才明白他原来是误会了,顿时好气又好笑,连连眨眼。
南宫透发现她表情一直有异,以为是受了刺激,抱紧她,清澈的眸中依稀有光华闪烁:“不关你的事,是在下无能,没有保护好你,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在下唯一的妻子。”